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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牌子似木非木、似鐵非鐵,上面雕刻一獸圖案,獅身,頭有兩角,山羊鬍子。
容君執漫不經心的眸子落在上面瞬間凝住,這是上古傳說中的神獸白澤,祥瑞和智慧的象徵,這塊木牌應該有五塊,其餘的都是兇獸,唯有這一塊是瑞獸,是夏朝開國皇帝賜給自己五個心腹大臣的令牌。
霍家乃是夏朝開國太師,雖然已經沒落了,但這塊令牌的分量並不輕。
容君執怎麼都沒想到沈錦喬會把這一塊送到他的面前,他也不懷疑是假的,沈錦喬騙他,後果她承擔不起,可若是真的
「這是何意?」
「一塊牌子而已。」沈錦喬將牌子遞到容君執面前:「本身不具備意義,它所有的意義在於君王賦予的榮耀,在於擁有之人的睿智,我是真的很感謝殿下,可惜身無長物,唯有以此證明感激之心。」
容君執指尖微微收斂,聲音冷冽:「孤只是太子,而陛下正當壯年,你卻將此聽令君王之物與我,是何居心?」
「我說了,一塊牌子而已。」沈錦喬看著容君執,直視他的面容,不帶絲毫的漣漪,目光清正堅定:「霍家早已經不涉朝政,這塊牌子,只是一塊牌子,殿下若是看得上便收了去,若是看不上,我不會再將它給任何人。」
容君執這下倒是明白了,沈錦喬是來跟他表忠心的,衛晟廢了那麼大的勁兒,要的不過就是霍家底蘊,可他什麼都沒做,沈錦喬卻送到了他的面前,衛晟知道了該得多恨?
眸光幽暗凝著沈錦喬,他從未傾慕任何人,但他見過不少傾慕之人的目光,而沈錦喬的眼裡沒有。
明明是這麼傾城絕美的女子,站在這裡,卻好似把自己擺到了下屬的位置,對他沒有半點兒非分之想似乎並不是讓人愉悅的發現。
伸手,將那木牌從她手中拿走,卻見沈錦喬整理了衣袖,恭恭敬敬的跪下,一拜到底,態度虔誠。
容君執微微收緊指節捏住木牌:「沈錦喬,為何是孤?」
明王不該才是她的選擇嗎?
沈錦喬抬頭:「知恩圖報,最重要的是殿下有值得讓人追隨臣服的魄力,其他的等臣女想到了再說。」
容君執:「」這是他見過的拍馬屁最不走心的人。
沈錦喬告退了,留下了一塊讓不少野心勃勃之人趨之若鶩的白澤牌子。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塊牌子有多大用處?就這麼給他了?
容君執摩挲著牌子上的圖騰,這古樸的氣息,是真的牌子沒錯了,不過他似乎記著這塊牌子只有夏國的帝王拿著才能發布號令。
而他現在不是帝王,這牌子在他手裡似乎沒什麼用處。
沈錦喬拿一塊沒什麼用的牌子向他報恩,若是他能登基,她提前示好,他定然會念著霍家,加以重用,引為心腹,而若是他敗了,這塊牌子他不會讓它落在別人手裡,這樣就沒人能號令霍家。
「」他這是被算計了?
倒不是他多疑,而是霍家人的心思可不能按尋常人的來揣摩。
而且她能設計殺了衛梁還全身而退,他可不會小瞧了她。
嗯,太子殿下絕對想不到,沈錦喬真的只是因為心疼錢而已,賺錢太難,大恩難還,索性賣個忠心,成為太子殿下的屬下,這樣就不用擔心掉腦袋,順便還能把恩情還了。
反正那塊牌子遲早都要給出去的,與其被迫,不如把利益最大化,還能在太子面前賣個好,她真是個天才。
司恆探頭進來,笑得很猥瑣:「殿下,沈姑娘來找你說了什麼啊?」
容君執懶得搭理他,將木牌收入袖中,側身靠在靠枕上,繼續閉目養神。
司恆撇撇嘴:「無趣。」
一個個年輕俊美,卻偏偏活得跟老頭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