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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按下心中的不豫,笑眯眯的看著庚生吃甜點。這段時間得虧有這麼個乖寶貝,時不時進宮來陪她。給這一陣忙著選妃事宜,終日憂思不斷的她帶來好些歡樂。
東宮裡。
尹太醫額頭冒汗的站在寧原身前。
「大半年過去了,不見一點起色?」寧原淡眼瞥著他,口氣清冷:「你這正一品的職位莫不是魚目混珠,濫竽充數。」
他不逼清言願意給她時間,不厭其煩的等。但這不代表他會對他的情敵有太多耐心。眼瞅著近一年了,韓二仍是痴痴愚愚,全無好轉的跡象。寧原頗是不耐。
韓二一日不好,清言便要管他一日。尤其,從律法上來說,清言確還是韓二之妻。即使韓二本該去年就被問斬,本該已是一個死人。
但其畢竟還活著。
而因其已瘋傻,因其乃是為師氏所累,以致走投無路家破人亡。且他又不忍清言難過,故此,他放其一馬,不與韓二為難。
但其遲遲不見好,總由得清言照料餵藥,這便令得寧原甚不暢快,愈來愈憋悶。他知心疾不好治,但他給了韓二最好的太醫,最好的藥。怎麼說亦該有些個進展。
尹太醫躬身,想拿袖子拭汗卻終是不敢。對這位冷麵太子,他著實犯怵。然主子質疑,他斷不能不回話。
想了想,他訥訥應道:「稟殿下,清掌櫃這位兄長的心疾,委實古怪得很!」
沒能使人好轉是既定事實,他無可辯駁更不敢欺瞞,只能避重就輕,試圖轉移主子的注意力,將他先前曾診斷到的一次異狀說了出來:
「大概是四個多月前,下官為其複診把脈,發現其脈象不浮不沉,節律頗是一致。竟似與正常人無異。
可是很奇怪,當下官吃驚,再為其把脈時,其的脈象又回復紊亂。氣亂而脈動,與其先前一直以來的脈象一般無二。」
說到這裡,尹太醫下意識抬頭,目中露出醫者的困惑。他行醫三十餘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無法解釋,堪稱怪異的事情。
寧原聞言,心中一動。
「之前你怎的沒有稟報於本宮?」他眸色放沉,很是不悅的質問道。
尹太醫終是沒能忍住,拿袖子擦了擦汗,語聲惶恐道:「稟殿下,因為,因為那脈象下官只摸到過一次。是以,是以」
「你與本宮說說,那兩次把脈之際,清掌櫃的兄長是何狀態,可有異樣?」寧原不耐煩聽他囉嗦,出言打斷道。
「是,殿下!」尹太醫微折了眉,開始仔細回想。
須臾,他回道:「脈象似正常的那一次,因那天御藥房臨時出了點狀況,下官被叫過去幫著處理,在那忙了一整天。故而,直到當天晚間才能去給清掌櫃的兄長進行複診。因去得遲了些,下官到那的時候,清掌櫃的兄長已經喝藥歇下了。」
「所以你為他把脈時,他是熟睡安眠的狀態?」寧原抓住重點發問道。
「稟殿下,是的,那日兩次把脈,清掌櫃的兄長俱是安眠中。」
由於太子殿下對這位清掌櫃兄長的病情實在太過看重,尹太醫絲毫不敢怠慢,因而即便那日在御藥房忙完,待他匆匆吃罷晚膳已是過了戌時,他還是冒著夜色,嚴格遵照他精心制定的療程乘坐馬車趕去複診。
也因為確實晚了些,等他趕到時,他的病人已經歇下。無奈,他只好就那般為睡夢中的病人把脈。
「行了!你下去吧。」寧原淡道。
尹太醫一愣,殿下這是不追究他的責任了?
「怎的?是情願聽訓,還不想走?」寧原微揚高了尾音,語聲淡淡。
尹太醫這才慌忙行禮告退,心內卻不無疑惑。方才殿下的口氣似是和緩了一些。可他完全不明白是何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