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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樣,再吃一口!吃完了,庭毅就帶爺去吃好吃的啊!」
「好嘞,咱們再來一口!爺吃了餅,卿夫人可高興呢!」
……
好說歹說,總算是哄著他的爺吃完了餅。庭毅又給餵了水,這才開始吃自己的。
他一面吃,一面忍不住再次嘆了嘆氣。
唉!不怪爺,天冷,這麥餅硬邦邦,乾澀冷涼,確實很不好吃。而這其實是他的口糧。他給爺帶的肉乾,魚乾,今兒晌午都已經吃完。得重新添置了。事實上,若非迷了路,現在他應該已帶著他的爺坐在食肆裡。
庭毅看一眼他的爺,心間酸澀又想嘆氣。自打卿夫人走後,他的爺啊,真是吃盡了苦頭,受盡了磨折!腦子不好使了,身子亦被糟踐得渾身是傷。他給找大夫醫治了好些時日,才讓他的爺身體漸漸恢復過來。
只爺的心疾大夫說耽擱得太久,延誤了治療的最佳時機。日後能不能完全痊癒,除了堅持吃藥,也只能聽天由命!然這一路跋山涉水碾轉顛簸,多有不便。藥吃得時斷時續。
他心中焦慮,唯盼能早日獲悉卿夫人的下落。使得他的爺能安定下來,好好治病。想他的爺原是多麼驕傲的人!鰲裡奪尊的資質,真真兒氣宇軒昂卓爾不群。永州城裡提起韓家二爺的名號,誰不是一腔艷羨敬服有加!
何曾想,那麼驕傲的爺,那麼出挑的爺,竟然瘋傻成痴!
庭毅悶悶的吃餅,心中難過無可言說。墊過肚子充了飢,再歇了會腳後,庭毅牽著他的爺繼續上路。
直走了近兩個時辰,方看到街市。庭毅心疼他的爺,當下便找了看著最講究的一家食肆,牽著韓奕羨進去找了位置坐下。
「兩位客官,想吃點什麼?」立刻有店小二上前熱情招呼。
庭毅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言道:「緊著你們店裡最好的菜餚,整幾樣上來!另給打包三斤醬牛肉,兩隻燒雞。」
「得嘞!」看見銀子,店小二喜笑顏開。出手闊綽的客人,總是討人喜歡。
「還要點酒嗎,客官?」小二益加殷勤。
「不必!趕緊上菜吧。」
「是!兩位客官稍等,菜一會就好!」
出門在外,庭毅時刻保持警醒。從不喝酒。如今他的爺不能自保,形同痴兒。又只得他一人護衛,他不得不倍加小心。而他的爺更不能喝酒。
自他將爺救出,儘量照顧周到。又找了大夫看診吃了些藥。他的爺情緒安穩了不少,近來鮮有躁動非常安靜。只除了時不時唸叨卿夫人的小名。
可是他不敢冒險讓他的爺喝酒,因大夫交代過,舉凡刺激性的飲食皆應規避,不得食用。以免無端誘發病人情緒。
不多時,跑堂的便將濃香四溢的菜餚一道一道的端上桌來。庭毅忙著安置他的爺用膳。照例待他的爺吃過了,他方舉箸而食。
他嘴裡咀嚼著,心裡思慮重重。為尋卿夫人,他先帶著爺去了薊城。卻驚悉虞老爺失蹤,虞宅已是空無一人。更及時察覺竟有師府的人蹲守在虞宅跟前。他帶著爺暗裡觀察了幾日,始終無果。找不到虞老爺,這條線索便告中斷。
他於是開始追查碧枝的下落。先是尋到碧枝老家,再順藤摸瓜尋去了碧枝外祖所在的幽州,然俱一路徒勞。皆不見人。
但卻令他愈加肯定心中的猜測:卿夫人同碧枝的「死」怕是果真另有隱情!
虞老爺失蹤,要說喪女心傷自去哪裡行了短路,倒也在情理。可碧枝外祖一家亦然齊齊失蹤,兩廂疊加,實在太巧,實在不可謂不蹊蹺。
於是接下來,失去線索不知從何找起的他,索性順著幽州一路探尋。途經餘杭,然後來了這蠡城。
庭毅拈著煎夾子,不自覺濃眉深鎖。人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