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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截了她的信!
雖則是她心有不甘自願留下。但顯然,她已畫地為牢,形同軟禁。他為了那賤人不趕她走,卻已是視她如囚!
而她唯有忍!唯有伺機而動!
後頭幾日,念卿主僕忙著趕製印章。知道了對方身份,她大概猜出寧王嘴裡那位非常重要的長輩,約莫就是他姨母賢妃。她記得那位貴人的生辰正在下月裡頭。因為每年韓家都會給賢妃恭送壽禮。
這幾日間,韓奕羨來過幾回。春日裡,他事多,她又半點不熱絡。是以,每次他都只略略一站,便掉頭黯然離開,來去匆匆。
眼看她忙碌,他心疼卻也不敢多說。倒是提過一次,想要看看她之前做好的印章,被拒後,亦不再提及。對念卿正在做的事情,他是萬萬想不到。只當她聊以自&慰,權作排遣。
在約定日子的前一天,念卿她們合力完成了印章。隔日臨行前,陳嬤嬤照舊給她抹臉,喬裝改扮。得知對方是王爺,這一次陳嬤嬤益發的鄭重其事,生恐哪裡會不得周全,以致露餡遭來禍事。念卿的兩隻耳洞,被她抹了又抹,看了又看。
時逢春末陰雨天,風還格外的大。雖不至於寒涼入骨,但於向來畏寒的念卿卻亦然涼意瑟瑟。倘換平常,她最是不喜這樣的天,濕冷泥濘。不過今兒,她十分情願的束高領,將整隻脖&頸遮得嚴實。
好在這一日韓奕羨大清早便來北院看過她。念卿想,今日不到晚間,他大抵是不會再過來。依然是留冬靈照看庚生。念卿低垂頭,同上回一般跟著陳嬤嬤,自下人出入的角門出了府。
到達約定的地點,寧王的馬車已經在巷口候著。來接念卿的正是那日替寧王擦拭茶凳的隨從白澤。馬車華貴雅緻車廂闊大,裡頭燃著沉香味的薰香,鋪著狐毛絨毯。而在唸卿主僕上車前,白澤已先行給她二人遞上了皮質的腳套。收了她們的雨具。
其實這並非寧原乘坐的馬車。他家王爺慣來不與人共車。除了賢妃娘娘,也就故去的那一位能得以乘坐他的馬車。然雖只是王府待客的馬車,卻也是有講究的。主子好潔,見不得髒汙。但凡是王府內的物什,不論甚麼都必要收拾得乾淨,一塵不染。
念卿同陳嬤嬤安靜的坐在馬車裡,聽著車軲轆碾行青石板的聲音。兼之,座椅寬大柔軟,尤為舒適。念卿本有些惴惴的心,漸次的安定下來。
路途倒是不長,半柱香的功夫馬車即停下。正是寧原所在的別院。進門前,出乎意料,陳嬤嬤被留在了前院的門房。說是王爺的規矩,只有當事客人可以進得院子。既來之亦只能安之。在人家的地盤,還是一位王爺,念卿主僕無奈,唯有客隨主便。
白澤領著念卿往裡走。別院算不得大,且與寧王通身雍容清貴的氣度亦自不同。院子並沒有過多豪奢的裝飾,反倒顯得很是古樸幽雅甚合念卿的眼緣。
白澤將念卿安置在一間拾掇得清雅整潔的廂房,喚小廝給她沏了茶,便客氣道:
「請慕公子稍待片刻,白澤這就去稟報王爺。」
只念卿等了又等,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
直到近一個時辰過去,也沒見寧王現身。且亦沒有一個人過來給她遞個話,說明情況。念卿疑惑又著急。她本只是來交卻印章,想著束辦束決,給了印章便要往回趕。何嘗料到會是這麼個奇怪的狀況!
惦念庚生,又怕陳嬤嬤不知就裡會等得焦心。再等了一會,仍不見寧王前來,念卿終於耐不住走出廂房,想要尋個下人打聽打聽。不想,她沿著迴廊走了一路,直要走到了頭也沒見半個人影。不單未見領她進府的白澤,便是給她沏茶的小廝亦不見蹤影。
念卿納悶極了!實在不解這是個什麼景況?
正滿腹疑竇,突聽得有聲音傳來。她未加思索當即循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