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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掌櫃說了,說是那印人」程陽覷著主子的面色,聲音低了些:「不愛見生客,給回了!」
寧原的手頓了頓,笑意微斂。
「可有問到那印人的居處?」
「回稟主子,掌櫃說他也不知道!說那婆子嘴緊得很,每次都是婆子自行拿了印章過去。收了銀子就走。問她什麼,她都不肯說。只說她家公子不見生客。」
寧原笑一笑,卻是淡聲道:「你同那掌櫃的說,若不能找到這印人,他那鋪子便不開也罷。」
「是,主子!屬下這就去。」
程陽退下。寧原看著手裡新得的印章,微微眯起了眼。
其實起先他只是一時興起。這印人所刻印章,遠算不得最拔尖的那一流。比之他收藏的其它名家手筆,這些印章,其技藝委實平平堪稱稚拙。
可偏也是這份拙意,別具意趣。因不見尋常匠氣,反顯出些不同來。這不同使得這些印章越看越有意思,越品越具滋味。竟然十分耐看。而印章上那手字,其字型風格亦甚合他脾性。飄逸瘦勁,透著一股子的清雋氣。
他漸漸心生好奇,頗有些惜才之意。這才開口問了那掌櫃。
不見生客?
果是章如其人,字如其人,聽來倒不是個俗物!
寧原牽了牽唇,俊臉眸色瑩然,閃爍著興味。如此,他還非得見上一見不可!
第30章
這幾天,王掌櫃的日子很不好過。貴人發話,事關身家他不能不著急。雖不知究竟,但那貴人天生威儀,來頭不小,他已然十分清楚。萬不是他能開罪得起的人物。只城大地廣茫茫人海,他可哪裡尋去!王掌櫃心急火燎,暗自叫苦不迭。此時他方感得來的銀子著實燙手得很!
王掌櫃的日子不好過。韓府東屋裡的日子更是難過。錦鳳就不消說了,她如今愈見陰沉,即使對著兒子也難見一個笑臉。至於對老太太,她已歇了要討韓母歡心的那份心思。自被逼喝了絕子湯,現在這對前婆媳之間氣氛微妙。
錦鳳心裡有怨,當日若非老太太慫恿,她也沒那膽子敢去設計他!以致徹底惹火了他,落到如斯田地!
他給她絕子湯,她情知沒得選擇。不喝,他定要趕她出府。屆時她必飽受譏嘲,生不如死。
她不甘心!
怎能甘心!
堂堂師府大小姐,竟然折在一個鄉女身上!叫她如何能甘心!無論怎樣,她得留下來。而今生今世,她與虞念卿勢不兩立!
錦鳳成天陰著臉,看得久了,韓母也是心煩。本來得知媳婦以後再不能生養,她已是氣苦難言。再見媳婦卻似換了個人,天天陰陽怪氣,不說侍奉她了,就是倆哥兒也不見其有多少關心。可謂再無往日一分的可心。雖然她亦知兒子做得確實過分了些。可事已至此,難不成這以後的日子都不過了!
而西院的姨娘,這都進門快三個月了。肚皮也沒見個動靜。再得悉兒子竟將那也不知是誰下的種的孽種帶回了韓家,由著北院的教養。她更是怒氣填胸,有若百爪撓心。偏還不太敢去和兒子理論。
而今,兒子與她……
韓母坐在榻上哀聲長嘆,臉色衰敗。
※
幾日後,陳嬤嬤出府為夫人採買印石。剛到那家印石店,就被人扣下了。沒一會,聚寶齋的王掌櫃氣喘吁吁的跑了來,見她如見救星。「撲通」一聲就給跪下了。
陳嬤嬤被唬得一跳。
「掌櫃的,你這是作甚?快快起來!你這大禮老婆子我可受不起!」
「媽媽救我!」王掌櫃哭喪著臉,形容狼狽語聲可憐:「今日媽媽若不應了我,我只好長跪不起!」
陳嬤嬤似有所悟,當下臉色一沉回道:「我那日已說得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