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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他方伸出兩指,無可無不可的應道:「初次相識,當交個朋友。我出二十兩現銀。媽媽你若同意,這兩枚印章我就收了。」
陳嬤嬤一聽,很生氣。二話不說包了印章就往外走。
王掌櫃忍了忍,見她走得飛快不似拿腔作勢。他嘴角一抽,急喊道:「媽媽且慢,咱們萬事好商量。」
陳嬤嬤頓住,橫眉瞥他。
「三十兩!」他滿臉堆笑,伸出三個指頭。
陳嬤嬤掉頭。
「四十兩!」
「五十兩!」
……
「八十兩!」
「一百兩!」
「八十兩!」
「一百兩!」
「九十兩!」
「一百兩!」
「九十兩!」
「好!成交,九十兩!」
陳嬤嬤拿著九十兩的銀子走了。她叫價一百兩,但實則九十兩是她的心理價位。價到了,她也不貪心。
王掌櫃望著她背影遠去,低頭端詳手中的印章,面上浮現奸猾的笑容,以及遮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陳七」他叫:「把這兩個安置下來」
稍事停頓,他笑容愈盛:「兩個都標價三百兩。」
幾日後,聚寶齋。
一隻手點上櫃檯裡的那兩枚印章。這是一隻極好看的手,白皙修長指骨分明,手的主人聲音亦極是好聽。他說:
「掌櫃的,把這兩印章取出來我瞧瞧。」
第28章
北院拿到九十兩現銀的主僕仨俱是驚喜。雖然九十兩銀子在韓府這樣的大富之家,委實九牛一毛微不足道。韓奕羨給念卿的銀票面值最低也有五百兩。
然而九十兩的銀子實在亦不少。普通的平頭百姓,一年到頭勤勤懇懇,開源節流,光景好的也不過一年收入十來兩銀子。
而陳嬤嬤每月的分例一兩銀子外加五百錢。冬靈因素來便與念卿親厚,故而韓奕羨給她的月例為二兩銀子。這已是相當高的月錢。一般的富貴人家,給妾室的月錢亦不外乎二兩銀子。便是韓老夫人屋裡的一等丫頭,月例亦只得一兩銀子。而念卿爹爹的束脩一年最高不超過十兩。收的學生多,束脩方能多得一些。
是以九十兩的銀錢,於主僕三人實乃不失為一筆鉅款。念卿本欲給陳嬤嬤與冬靈一人分二十兩銀子。她想著留三十兩做積蓄,留待日後出府維持生計。剩下二十兩再去選購些質地中上的印石,再接再勵。若勢頭持續以後就以這個做營生。
奈何陳嬤嬤冬靈執意不肯要銀子,幾番推卻,她不得不端出夫人的架子,強塞給二人。待得晚間她的枕頭下便多出了三十兩銀子。陳嬤嬤與冬靈一人最終收下了五兩銀子。
主僕三人對這次買賣所得非常知足。根本沒有多想過,被聚寶齋掌櫃買下的印章已身價倍增。念卿身居宅門涉世未深,哪裡想得出生意場上那些彎彎繞繞,迂迴算計。全不通世故的她先前估價六十兩,更多是依著購買來的壽山石本價,只在其之上稍補了些添頭。
而陳嬤嬤在談買賣之前,先暗裡看過櫃檯的貨品。象夫人這種不做印紐的印章,價格最高也就七八十兩紋銀一枚。當然還有高得咂舌的印章,但卻都是雕了印首瞅著確乎十分唬人。
到底不是裡間行家,對這種富家貴人們把玩的物件陳嬤嬤見得多,見識卻是粗陋。但覺她家夫人初顯身手,便能得來近百兩的銀錢已是萬分的了不得!
頭回自力更生,自己賺來銀錢。於念卿而言,她內心其實很是震動。這是她以往想也不曾想過的事情。她打及笄之年便遇上了韓奕羨。他追得緊,心思又巧,人也強勢。
自她給爹爹去選新茶,在一家茶行鋪子裡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