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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念卿的心生生一疼。
不過短短數月的光景,他們都變了。面目全非。
她不再柔順乖巧,甚至還能使心計,用手腕。為了報復,能親手將別的女人送到他身邊。
師氏亦不見溫婉。卻原來心腸歹毒,手段陰狠。其所作所為,陰損又下作。何論知書達禮,何來主母之儀,閨秀之範!
而他,芝蘭玉樹的韓二爺,溫雅似瑾的韓二爺,臉上再無笑意。且並不若她原先以為的溫潤親善。發落下人,雷霆手段毫不容情。莫怪乎從前下人們都怵他。想來他大約將最溫軟,最柔情的部分都給了她。
只可惜,世事無常時過境遷,他們之間失了荷兒,竟已是路遠迢迢隔山望海。再也回不去……
往昔恩愛恍若隔世,回想來已是況味淒清盡付煙雲。念卿驀地索然但覺寂寥。
「你須記得日後當要好好伺候爺!」她道:「至於我,平日裡你不必給我請安。顧好爺是正經。」
「是!奴婢省得。」碧枝猶疑片刻,惶恐應聲。
身為妾室不給夫人請安,著實不合規矩,於禮有礙。可是卿夫人不同於別家的夫人。人皆道,二爺就是府中內宅的規矩。她卻覺得現在卿夫人才是這內宅的規矩。因為二爺都聽夫人的。
念卿微微頷首,將帶來的賞賜放在茶盤上。
碧枝一看,大吃一驚。
作為給妾室的打賞,卿夫人出手驚人,委實太慷慨!
碧枝面上不見喜色,反似受了驚嚇。因為卿夫人竟將上回二爺自宮廷裡得來的賞賜,那隻白玉鐲與蘭花簪都給了她……
她心驚肉跳,壯了膽子抬眸,飛快的瞥一眼二爺。卻發現二爺的眼睛都在卿夫人身上,根本就沒有在看她。
她心放下,又提起,戰戰惶惶,惴惴難安。不敢收,又怕不收會出錯。惹得卿夫人不快,以致二爺不喜。
下一瞬,卿夫人似看出她為難。站起身來,依舊溫淡的語氣:「時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擾爺和姨娘歇息。這便回去了。」
念卿說罷,舉步要走。
「卿兒」韓奕羨亦跟著起身,沉啞喚她。
念卿頓住,卻不回頭。
「今兒是爺的好日子」他笑,定定的看她:「卿兒都不看爺,不跟爺笑一笑嗎?」
他笑著,但聲音悲愴而苦澀。透著她能懂的委屈與傷痛。
念卿鼻端發酸。她微閉了下眼,少頃回身沖他襝衽一禮,扯唇笑道:「念卿恭賀爺大喜!誠祝爺得結良緣,美滿甜蜜。」
她的話確乎誠心。
她與他難以為繼。但她總歸不想他過得不好。若碧枝真能得他歡心,服侍他安樂。那也是頂好的事。
韓奕羨望著她走出門,與門外的冬靈相攜而去。黑沉沉的眼裡,只餘瀕臨絕望的情緒。
碧枝提心弔膽等她的「夫君」出淨房。他拒絕她服侍沐浴。但她卻不敢顧自歇下。雖然她很想……
對她來說,二爺真的好可怕!她怕得要死。
良久後,韓奕羨穿戴整齊走出淨房。面無表情看著她言道:「夫人的東西呢?」
碧枝忙不迭將一直備在身側的茶盤,雙手呈上。韓奕羨見狀,臉色緩和了一點。
「你且歇了吧。不用管爺!」
韓奕羨拿走茶盤去了外屋。她想要藉此羞辱師氏,他不能壞了她的事!至少今晚他須得歇在西院。
裡間的碧枝如釋重負,大鬆了口氣。
東屋,錦鳳立在院門外遠眺西院的方向。夜色下,她咬著牙神色難看。絞著帕子的手指泛白,充盈在心間的嫉恨與不忿無以言表。折磨得她難受到無以復加。
今夜裡,她不敢與韓母呆在一塊!她害怕自己會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