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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那剪不斷理還亂,且見不得光的關係會一直維持下去,反正他當時也無意於投入到什麼新的感情中,而高靜和那男人永遠不可能有見光的一天,那麼他的沉默,和他源源不斷供給高靜的金錢,至少算報答這麼多年來高靜對他史家的付出。
至於到了高靜手裡的金錢,身處「窮鄉僻壤」其實沒有多大的開銷,所以,其實是用於高惠的病,和那男人賭錢賭出來的無底洞。
直到有一天,高靜和那男人在工廠耳鬢廝磨時,庫房發生了一場大火。
當晚是那男人值班,因為這一次失職,他葬送了三條性命,一條是他自己的,還有另外兩名趕來救火的工人,進去後就沒能再出來。
高靜全身百分之六十燒傷,雖然撿回來一條命,但這樣的「巧合」很難讓人們不議論紛紛——三更半夜她為什麼會在那裡?
很難讓史棣文和高惠再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
後來,自認為一無所有了的高靜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並將人性中自私的一面發揮了個淋漓盡致。
她在遺書中,將自己親愛的妹妹託付給了史棣文。
這讓史棣文上哪說理去?
因為她搶走了妹妹的丈夫,所以把自己的丈夫還給妹妹嗎?
同時還有幾個家破人亡的爛攤子,哪哪都是等著錢去補的窟窿。
沒人管史棣文的想法,彷彿那一點也不重要。
七年,高靜自殺七年了。當時,史棣文也不過二十七歲而已。在後來這度日如年的七年中,史棣文的想法不可能沒變過,但結果是他做到了——別說「不婚」了,他至今做到了連個戀愛都不談,以至於唯一一個讓他既喜歡,又歡喜的付荷也只能定義為「不正當關係」。
只是後來……不知道是付荷先壞了規矩,還是他先情不自禁,二人誤打誤撞地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你和她……」付荷囁嚅,「我是說高惠。」
「怎麼?」
「你對她……」
史棣文明知故問:「什麼?」
付荷埋著頭:「你們至今不是合法夫妻,但你為她守身如玉,那你們到底算什麼?有名無實還是有實無名?」
史棣文坐直身,向付荷一湊,幾乎鼻尖要碰到鼻尖:「你這一句話裡毛病也太多了。換別人說我守身如玉,我還能客氣一下。可你?再有,她們兩姐妹從小就無父無母,高惠小我兩歲,我一直把她當妹妹。你說的有名無實和有實無名都錯得離譜。」
「但高惠並不這麼認為,對嗎?」
史棣文預設。
「在她眼裡,你既不是哥哥,甚至不是姐夫了,對嗎?」
史棣文預設。
「她把你……當愛人?」
「更準確地說,從身體和精神上都不堪一擊的她把我當全部。」
付荷語塞。「全部」這個詞太可怕了,不僅限於生活,還包括生存,包括人類賴以生存的空氣和水。所以說,一旦史棣文離開,高惠會像離開了空氣和水?
會……死掉?
畢竟她姐姐給她做了個「好榜樣」不是嗎?
終於,史棣文捂著傷口躺下,咬著牙自言自語:「看不見你也不疼,一看見你哪哪都疼。」
付荷又默默地坐了一會兒,大概半分鐘,也可能是五分鐘,人在走投無路卻又……依依不捨的狀態下,對時間沒什麼概念。直到她要走,史棣文伸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覺得吧,你別看咱倆這會兒這樣……」
「這樣是哪樣?」
「像進了死衚衕一樣。」
「你接著說。」
「你別看咱倆這會兒這樣,可我還是覺得能行。」
「能行?」付荷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