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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玻璃屋頂之上,天公作美,雲團散去,星月交輝。
史棣文偏過頭來:「沒有燭光,月光可不可以?」
付荷感嘆:「史棣文,你也太多花樣了……」
「怕你生厭,」史棣文坐直身,一顆顆解開襯衫的紐扣,閒談似的,「我們這條路走了這麼久,不千方百計取悅你,怕來不及到終點,你就對我生厭了。」
付荷欠身親吻他的背:「嘴巴可真甜。」
他拉她入懷:「再甜也是真心話,所以你儘管記下。過一陣子我不在……我是說我暫時不在的時候,你就多念念我的好。」
「我會的。」這一次,是付荷餵史棣文吃下定心丸。
後來,那星空在付荷濕潤的眼中,一顆顆帶著光暈,又因為史棣文對她的衝撞像是在大幅度跳躍,漸漸地,星光連了漫天,比白晝更耀眼、璀璨。
那是她有生以來最美的星空。
「床」尾處的蚊香化作灰燼,一段段落下,直到燃盡,熄滅。這樣高的地方,風又勁,且人煙稀少,真的會有不長眼的蚊蟲嗎?付荷才這樣困惑著,史棣文便從旁回答了她。
他中規中矩地佔據著床的一側,付荷卻同他垂直,頭枕在他胸前。
他用手指描著她的眉,說付荷,我們下去吧。
付荷的困惑就這樣迎刃而解。這蚊香不為驅蚊,只是他設定的既準時,又安安靜靜的鬧鐘罷了。她心頭咯噔一下,沒說話。
「我還有事,」史棣文好商好量,「我們下去吧。」
付荷執意閉著眼,甚至盤算著要不要再配合上鼾聲。
「小荷。」史棣文低低喚她。
沒來由地,她心焦得快要哭出來。
史棣文無可奈何,將手探下來,搔她的腰間。
付荷翻身壓住他:「怎麼?要再來嗎?好吧……」
「不,不再來了。」
「不會這麼遜吧你?」
史棣文這一次連激將法都不吃:「下次。」
就這樣,史棣文穿回了長褲,那樣好的布料,被亂丟作一團後也沒有一絲絲褶皺,如初地筆挺。付荷去拾自己的裙子,被史棣文搶先一步拿走。也對,那是於敖送她的裙子,他萬萬不准她穿回。
他將他的白色襯衫披在她身上。
紐扣由他親手一顆顆繫好,衣擺抻平,長度足夠用。
他又為她挽了袖管:「先這麼將就一下。」
邁出漆白色的鐵門,路過裝置間鐵紅色的門板,再穿過那一列臺階首尾的兩扇鐵門,方可回到二十八樓。那一道道關卡的開合聲,代表他們真的來過,也真的要離開了。
走廊裡,二人的腳步聲被地毯吞噬。
赤著上身的他在先,罩著他的襯衫的她在後,沒有交談。
到了房間門口,他回頭檢查了一下她毫無儀容可言的儀容,開啟房間門,站定在門口,將她擋在身後。
阿南走出來,史棣文對他致謝地點點頭,交代他天亮後給付小姐送兩套衣物上來。阿南不必往史棣文身後打量,也能猜到付荷的「處境」。他不只是史棣文的屬下,所以領命的同時,調侃了史棣文一句:「玩這麼大?」
史棣文淺笑著一拳將他揮走。
厚福睡得安安穩穩,付荷坐在床邊看著那一張「大餅臉」,免得去看史棣文。
可史棣文還是在她的余光中。
他背對著她,雷厲風行地穿上了他孔雀藍的上裝,過程中,背部的線條硬朗得彷彿一條條刀刻。這一點出賣了他,走,是一定要走的,但無疑,他也不想走。
一如她不想讓他走。
「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打給阿南,他住在樓下。」史棣文一刻不耽誤地收拾了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