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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付荷繫好安全帶,視線不由得調向左側的高架橋。
史棣文的車子既堂而皇之,又不動聲色地停在應急車道上。
車流的光線變幻莫測,再加上高架橋的海拔,付荷鎖不定史棣文的面孔。
而他大概是對她笑了笑,絕塵而去。
這到底也算是見上一見了。
銀色尼桑一路尾隨付荷回了付有餘和康芸的家。
付荷下車,它接著蹲它的。
樓道的聲控燈又壞掉了,付荷跺了好幾腳,周遭仍黑壓壓得叫人火大。當身後又一次傳來可疑的腳步聲時,她幾乎要仰天長嘯了。是喬先生的人嗎?是銀色尼桑的主人嗎?還是哪個小賊或真真正正的幕後大boss?總不能還是於敖吧?要再打給史棣文求救嗎?
可她似乎在生他的氣,即便知道他小心駛得萬年船是對的,可還是因為他的太小心而生他的氣。
於是,付荷自力更生,疾走了幾步,哐啷一聲,抄上了某戶人家丟棄的廢舊花盆。
與此同時,那人發了聲:「你這是誇我花樣美男?」
這樣不要臉的話,只會出自史棣文之口。
付荷沒回頭,胸腔因為心緒的波動起起伏伏。
史棣文悄悄跟上來,自付荷身後取下她手中的花盆,撂回原處:「這麼小的花盆,栽不下我這麼大號的花樣美男吧?」
付荷被史棣文扳過身,二人位於兩層樓中間的平地,她便低他太多。
史棣文出門出得急,穿著件平平無奇的白色t恤,黑色運動褲,腳下踩著一雙人字拖。他打了個哈欠,說忘了帶煙,這會兒菸癮上來了,百爪撓心。
「蘇煙?你等我,我去買。」付荷沒有無理取鬧,一開口,她便還是那個講道理的她。
「有你也一樣。」史棣文卻這麼說。
忽地,史棣文將付荷抱高,放在了樓梯扶手拐角處的那一段水平處。付荷落座那巴掌大的地方,硌屁股不說,為了穩住重心,不得不摟住了史棣文的脖子。
史棣文補充:「有你,誰還要煙啊?」
樓道里只一扇小小的見方的窗,早就被頑漬糊了個嚴嚴實實,月光、路燈,誰也透不進來。史棣文的雙手攬在付荷的後腰上。付荷靠得穩穩噹噹,便將雙手垂下,撫弄史棣文t恤的下緣。
那是一件舊t恤了。俗話說,衣不如新,人不如舊。可有時候衣也是舊的好,那手感軟綿綿的叫人如痴如醉。
史棣文心平氣和:「他的話,你不可以全信。」
「你是說於敖?」
「他有沒有說,在哪裡找到了文勇的妻子?那女人拿了錢,消失得無影無蹤,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挖地三尺找不到,倒叫他找到了?」
「沒有,他沒說,我也沒問。」付荷一轉念,「或者,我可以問問看……」
「不用了。」史棣文想都沒想,「我可沒給你聯絡他的藉口。」
史棣文抽回一隻手,抬高付荷的下巴,端詳著:「這是什麼新風潮?口紅只塗上一半?」
「還不是怪你反反覆覆?你說兩分鐘就到,我才塗了上一半,你又取消。」付荷用手背去抹。
史棣文撥開付荷的手:「我的錯,我自己改。」
說話間,史棣文「俗氣」地俯向付荷。
就在這時,半層樓之上,一戶人家推開門,滿室的燈光傾瀉而出,剎那間讓擁吻的付荷和史棣文無所遁形。
付荷不用回頭,光是憑那燈光的來源便知道,那人家……正是她付家。
☆、這一關我遲早要過
付荷忙不迭跳下樓梯扶手,轉過身:「媽。」
史棣文悄悄退開半步,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