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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五點。 冬日熹微的光芒中,趙政準時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微長的頭髮在趙政的頭頂炸開,像一朵搖曳在風中的黑色海棠;趙政神色茫然地在床上坐了半分鐘,並不溫暖的室內溫度讓趙政身形有些蜷縮,幾番心理鬥爭後,趙政最終下了床。 “父親,早!” 在趙政穿上拖鞋,走進廚房接水的時候,趙智的聲音響起。 “早。” 趙政懶懶地答應了一聲,聲音還有些沙啞。 咕咚幾口把冷水喝下去,趙政的神智終於是清明瞭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氣,走進盥洗室內洗漱。 “父親,你的通訊器有簡訊提醒。” 趙智看見趙政走進了盥洗室後,也跟屁蟲一般飄了進去,站在趙政的身邊,開口道。 趙政的身前就是盥洗室的鏡子,但鏡子裡只有趙政的身形,趙智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什麼也看不到。 “哦?” 趙政的聲音有些含糊。 將嘴裡的漱口水吐出,趙政問道,“是夜郎輕一的簡訊?” 趙智搖搖頭,學著趙政昨天教導它什麼是大衰退的語氣道,“是也不是——” 趙政聽出這小孩是在學自己說話,趙政嘴角微微上揚,也不多說什麼,選擇了順毛擼,“哦?那是?” “一共有三條簡訊!” 趙智微微一笑,繞著趙政轉了一圈,“父親要猜一猜三條簡訊分別來自誰嗎?” 聞言,趙政思忖片刻,吐出了三個名字: “夜郎輕一,小力郎,還有一個……” 在趙智期待又緊張的神色中,趙政有些猶豫但最後又肯定地說出了最後一個名字:“岡景。” “……” 見趙智不說話,趙政揚眉道:“猜錯了?” “…………沒猜錯,和您玩這種遊戲真沒意思。” 趙智嘀咕了一句。 趙政無奈搖頭,將毛巾搭在了毛巾架上,轉身走出了盥洗室。 這三個名字並不難猜—— 要給自己發來簡訊,首先就要有自己的聯絡方式,而目前知道自己聯絡方式的只有夜郎輕一與司野。 司野麼,應該正在為歌舞伎町那間賭場焦頭爛額,不會分出心神找自己。 剩下的只有他老闆,夜郎輕一了。 自己昨天才從夜郎輕一家吃飯完回來,在廚房的時候,老闆還提起過“任務”,想來這簡訊是為了提醒自己這周的“小任務”而來。 而猜到小力郎無非是順藤摸瓜。 夜郎輕一提及過讓小力郎做司機送自己一程。 趙政也有認真觀察過小力郎—— 是個有些膽小謹慎的孩子。 夜郎輕一似乎說過雖然小力郎跟在自己身邊很久,對處理各種事情有一定經驗,但還不曾單獨參加組織內的活動。 那麼,這樣一個小心謹慎的孩子,或許會選擇在碰頭的前一天晚上就有些緊張、忐忑不安地聯絡自己。 所以趙政猜測,或許小力郎傳送簡訊的時間甚至早於夜郎輕一,並且大致關於今天會幾點,在什麼地方來接自己。 至於三人之中的最後一位,岡景也是一樣的道理—— 上次的碰面或許會給這位帶來不小的心理陰影,那麼他大概會和小力郎一樣,更大可能選在任務的前一天晚上聯絡自己;甚至,趙政對岡景知道自己聯絡方式的來源,也有一定推測,岡景不會是從夜郎輕一那裡獲得自己聯絡方式的,大機率是經過夜郎輕一的授意,從小力郎那裡得到自己聯絡方式的。 因為,夜郎輕一不會“紆尊降貴”親自和岡景建立聯絡;這好比,部隊的下士只有他的長官的號碼,而不會有將軍的號碼。 而小力郎作為夜郎輕一的部下+司機+跑腿,估計是他一直在負責情報對接。 ——趙政不僅對簡訊的傳送人有自己的猜測,甚至對簡訊的內容和傳送時間都有判斷;當然,他還是不和趙智說吧,免得好大兒又來一句—— “父親,你真得不是人吧。” …… 趙政從冰箱裡拿出來速食麵包,一邊將麵包的包裝袋撕開,一邊踱步走向長桌,長桌上正是趙政的電話。 手指在鍵盤上按動幾下,趙政一則則瀏覽簡訊: 第一條果然是來自小力郎。 【From:陌生人】 【趙政哥,我是小力郎。】 【明天要和岡景等人見面,我會在上午十一點您家樓下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