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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度認為我是一個偽裝的高手。
都可以以假亂真,冒充行貨了。
別看我只是一個破司機,能跟著馬一鳴局長吃香喝辣。
就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工作,都是好幾十個人搶著幹,這還得有後門。
我也是經我的妻子郝秀梅的臉面,託一個遠方親戚,姓蔡,人們都叫老蔡。原來是一個土地局的什麼領導。現在年事已高,在家閒待著。但是,老虎離山,虎氣猶存。
我讓郝秀梅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的介紹下,這才給馬一鳴局長做了跑龍套的“車伕”。
那個遠方的親戚老蔡再三叮囑。
老蔡說:“趙弼!你以後開車要小心才是!給馬局長開車半點馬虎不得!”
我說:“是!是!是!蔡老伯,我銘記你的教誨。看我表現好了。”
老蔡說:“現在的年輕人都不靠譜。你也不例外。”
我說:“……”
我無話可說。
簡直就是一個乖孫子的模樣。
我一直不敢有所放鬆警惕。
開著車,總是把眼睛放亮,耳朵豎長,可以說眼觀四面,耳聽八方,手腳並用,不停替換著。
只要馬一鳴局長暗示說:“停!”
這四環奧迪,就四平八穩的被我點了定身術,穩穩當當地就停了。
好像是一匹精通人性的良駒,我就是駕馭良駒的把勢。
馬一鳴局長是一個很牛B的人物,我比誰都清楚。
級別不低,在市裡面,是能說上話的人物。雖不能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足可以起到一定的殺傷力,震懾力!
馬一鳴局長出面,不管什麼事情,到他這裡就不是個事,都可以迎刃而解,水到渠成。
我從來沒有因為這一層關係,就對馬一鳴馬局長有什麼過分的要求,或者讓馬一鳴局長為我解決一下和我有關的私人事情。
就連在和別人喝酒聊天的時候,我也從不告訴別人我是給誰開車。一個月的收入有多少,老闆有沒有給我打賞點什麼。
在我的這些酒友裡面,我與他們如同另類,他們一點不知道含蓄保密。
肚子裡面有什麼說什麼,直腸子,從來不用儲存消化,直白到*裸的。像雞腸,吃進去就拉。一拉一堆。
我的一個要好的夥計叫錢斌,對我曾無數次的說他給老闆開車的那些事兒。還愣是把老闆一天的私生活也給抖落出來。
我說:“這是幹我們這一行的大忌。指不上被老闆知道,不是下崗就能了結的。”
錢斌的二球脾氣一上來,再喝上半斤老白乾,就彷彿唱曲兒一樣的。
錢斌說:“我們的老闆在哪一家酒店吃的飯,吃的是鮑魚還是龍蝦;喝的是茅臺還是郎酒;吃飯喝酒的時候叫了幾個小姐陪客,都是什麼模樣兒的,肥了還是瘦了;晚上又在哪裡泡的澡、洗的腳、晚上找了怎樣一個女人睡了覺。我都一清二楚。”
我時常提醒我的這個夥計。可是他就是不聽。腦子裝不進去。說了也白說。我說:“錢斌!你不要把什麼秘密都告訴給別人,畢竟是人心隔不斷皮,不
得不防。這壞人和好人都是貼了標籤的。要是有一天老闆知道,一定會炒魷魚後也要找人揍你一頓的。”
錢斌說:“錘子!揍我的人還沒出生。到現在,只有我揍人。”
我說:“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聽我的沒錯。”
錢斌說:“拉倒吧!哪那麼多廢話。喝酒!”
事實在以後得到應徵。這大概就是事出有因吧!
錢斌這傢伙才不管這些,藉著酒瘋一股腦兒把領導如何受賄,如何應付那些吃喝嫖賭的報銷發票;如何和上級領導保持聯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