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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秦驚住了。

「你剛剛說什麼？」

「可是小玲瓏明明看起來那麼健康，怎麼會患有遺傳病？」

祁封輕輕笑了一聲。

「上一個世界，有小玲瓏嗎，因為上一個世界的小玲瓏早就病發了。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小玲瓏為什麼撐了那麼長時間，可這必定不會長久。」

「你覺得，小玲瓏一旦再次消失，王沈會變成什麼樣…」

他的語調慢慢延長，留下了極具想像的空間。

林秦立刻反駁。

「不，不會的，小玲瓏是個很好的孩子，你不是醫生嗎，應該有機會救她的，而且你也活了兩世，總該知道些別的能救她的機會吧。」

「當你把責任甩給我的時候，想過你自己有那些所謂特別的機會嗎？」

祁封反問。

林秦頓時語無倫次了起來。

他支吾了半天，最後道。

「反正，我們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殺了王沈，一個是救小玲瓏」

祁封笑了笑：「你說的沒錯。」

不過，他的選擇早就選好了，他要殺了王沈，只要殺了他，他佈置的那些局就可以不被打亂。

「我要救小玲瓏，你見過小玲瓏了嗎，那孩子心思細膩很善良，她還在樹林裡陪著因因，那麼好的孩子，我們可以改變她的命運吧。」

林秦著急的說著。

「在電話裡說不清楚，你現在還在醫院嗎，一會我來找你討論一下這個話題。

我想我知道了，我們的重生不一定是為了復仇，也有可能是拯救。」

祁封思索著小玲瓏初次見他的反應，小糰子害怕到身體都在顫抖，小臉發白。

一般的孩子，若是看了他，並不會害怕的那麼明顯，小玲瓏的反應已經暴露出她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了。

可讓他驚訝的，就是她即使害怕，可還是鼓起勇氣對他微笑，道歉和道謝。

那時候她的反應實在太有趣了，忍不住親了她的小手。

小玲瓏直接就呆住了。

那時，他忽然有些羨慕，羨慕王沈。像這樣子傻呆呆的小糰子，他以前也有一個，可是小糰子被父親弄丟了，父親甚至都沒在意過，沒有道歉過，只是隨口一說：「不就是一條狗嗎，再給你買一個。」

那怎麼可能是一條狗，那是他的家人，十年的陪伴，就這麼被貶低的毫無意義。

那時候他忽然明白了，弱肉強食，自己若是不強大，身邊想要保護的弱小，會一個個離去。

他有時都有些害怕那些脆弱的小生命，太脆弱了，連碰都沒碰，就那麼碎了。

他想起林秦說的話，搖了搖頭，太過幼稚。

相對於拯救，復仇才更加簡單。

有的時候，你越想拯救和挽回，那件事反而越會變得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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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今天我也會自己好好上幼兒園噠，哥哥你就別擔心了，你也要去上學學，去學書書。」

小玲瓏一邊吃著小包子，一邊對著王沈道。

王沈笑了一聲，擦了擦她嘴邊流下來的汁水。

「行，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會嗆著。」

小玲瓏眨巴眨巴著大眼睛，點點頭。

「小玲瓏，你這幾天還有沒有覺得自己身體不舒服。」

王沈瞧著她問道。

惡毒娃娃第二天就被他燒掉了，可最近他的心裡總是發慌。

「哥哥，小玲瓏很舒服，沒有難受的地方哇。」

王沈鬆了口氣，笑道：「那就好。」

他摸了摸小玲瓏的頭髮。

「哥哥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