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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槐睜大了眼,指尖下意識的用力,捏皺了紙張。她咬唇,求助的望向了顏霽澤。
「怎麼了?」
「月蘭,他去南巫了……」
她將信遞過,緩緩低頭,托住了腦袋。秀髮從兩側滑落,穿過她的指尖。
隻身前往南巫,何其兇險,他竟就這樣做了決定,並且連夜出城了?!這種時候他一個人前去,是因為行為異常的公主,還是蠢蠢欲動的林家?
不行,得讓系統跟著去。
正看信的顏霽澤長臂一展,摟住了景月槐的腰。他將蠢蠢欲動的她攔在床上,稍一用力,便將她抱在了懷中。
「畢又。」顏霽澤放下信,寬厚的手掌遮住景月槐的眼。他抬眸看向自殿外走入的人,只道:「你即刻動身趕往南巫,務必趕在景月蘭前到達。見到他後,不必露面,但定要護他周全。」
畢又半跪床前,俯首稱是。他抬頭,將方才子人之事說與顏霽澤聽。話畢,他不自覺的瞧了眼被圈在懷中的景月槐。待回神時,他忙叩首請罪。
「屬下該死,請皇上降罪。」
顏霽澤很不友好的錯開視線,雖道無妨,心中卻仍不舒服。他輕咳一聲,側身擋了擋她,道:「他的事你不必管了,朕會處理的。你出宮去吧,務必要尋到景月蘭。」
「是。」
直到腳步聲離去,景月槐才得以重見光明。她緩緩一眨眼,這才明白剛剛來的是何人。
只聽命於顏霽澤,一生只可為他所用的暗衛。暗衛必以真面目示君,卻不可以真面目示他人,否則將自刎謝罪。
他竟然就這樣輕易的讓暗衛出現了?她還在這裡,雖然看不見,但卻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啊!
顏霽澤鬆開的手緩緩落至她腰間,他停頓了片刻,而後緩緩道:「槐兒,我想同你好好的。今日事錯在我,你怨我也是應該。只是,南巫行事古怪,究竟所為何事也尚且不明。你兄長為在朝武將,為國出力是應該的。他定是也明白這個道理,才應下此事的。」
「我知道。」
「你明白其中含義,卻仍是怪我,對嗎?」
「我……嗯。」
就怪他,都賴他。
他無奈笑了笑,只抬手揉了揉她順滑的長髮:「那現在呢,可還生氣?」
景月槐抿嘴,搖頭不語。頭頂那隻手太過溫暖,給她一種如處夢境般不真切的感覺。她想遠離他身旁,奪回自己的理智,可身體卻挪動不了半分。
今夜她格外乖順,讓顏霽澤心感意外,卻又生喜悅。他嘴角上揚,短暫一思慮,而後包住了她正交叉相握的手。
「槐兒,以後你我相處時,摒棄這萬重枷鎖般的身份可好?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妃嬪,不必拘於禮節,不必圈禁思想,更不必如此疏遠我。」
「當真?」景月槐抬頭,眼中亮晶晶的。
那黑眸中閃爍的光芒不由讓人心動。顏霽澤呼吸稍一凝滯,忙點頭回答:「當真,只要你願意,自然當真。」
「摒棄身份,不再以皇上的身份欺負我?」
「我怎捨得。」
「也不對我說謊?」
「絕不會。」
她嘴角上揚,壞笑著捉住他的衣襟:「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打算對付景家。」
顏霽澤一怔,這才明白自己心甘情願的落入了套中。他神色稍有變化,心中猶豫,但仍是將事情告訴了她:「我曾經是有過這樣的打算,也曾親自動手清過你兄長手下的將領。只不過,如今卻是再未有過了。槐兒,真的,再未有過了。」
既然如此,那所有的事情便儘是林家搞的鬼了。
景月槐鬆手,支起胳膊向後坐了坐。她蹙眉稍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