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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同公主置氣。
鎏月沒有讓他人經手,親自和林苑翻尋她住著的屋子,兩刻後她終於在枕頭下搜出一道符:「我不識這些,你看看。」
林苑取過來,凝視片刻後,道:「安慶寺的平安符。」
「她什麼時候去的安慶寺?」
「如果臣手下的人沒有漏報,她每日除了在屋子裡呆著,就是去公主府,沒有過去安慶寺的行蹤。」
鎏月思忖一會,道:「安慶寺離這好些距離,她也不可能甩開所有人獨自前去。」
「公主有頭緒?」
「這道怕是問路符吧。」
林苑臉色凝重:「那就是擄走皎皎的人特意留下的。」
「不管怎樣,我都是要去一趟的了。」
「臣一同伴隨。」
鎏月無奈地笑笑:「你怎麼這麼急著昭告皎皎就是令妹林雲姝啊?」
林苑細想有理,只能罷休。
廟廓綠樹環繞,滲出絲絲涼意,不見人影,不問禱聲,出奇的寂靜,彷彿是被人特意佈置成這樣的。
鎏月身後無人,連暗衛都只是零散地藏在稍遠處的樹中,看起來真有幾分孤身一人的意味。
她不急著進去,就靜靜地站在廟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靴子踩在臺階上的細微聲響入耳時,鎏月回頭,淡聲道:「皇兄。」
瑞王的語氣十分溫順:「來了。」
「等你好久了。」
「本王知道你會來,但不知幾時來,於是昨天晚上就候在這,今兒一早覺得天色還好,就自己上山走了走,沒想到讓你等久了。」
鎏月有些恍惚,眼前的兄長,溫柔得全然不像會擄走林雲姝的人。
可他就是。
鎏月穩住心神,開口問道:「為什麼?」
「月兒啊,本王在安慶寺有間禪房,每月大概會來兩三趟,什麼也不做,就靜坐在禪房裡一整天,本來想借這種方法讓自己靜下心,不要因著衝動做出越界之舉。可是慢慢地,本王發現自己還是不甘心,不甘心燁帝的母后對本王所做過的一切。」
「彼此彼此而已,只要是皇子,沒哪個是能平安長大的,連燁帝也是,他背上被燒傷的疤痕至今未消,都這麼多年了,」鎏月頓了頓,繼續道,「雖然很久以前,眾人都猜測諸君會是你,可父皇從未定錘,這皇位怎麼能算是誰搶了誰的?」
「本王寧願被傷的是自己,也不願看到他們合起夥來,將本王的母家一朝打上罪臣的名號。」
鎏月目色微深,道:「瑞王,你後來成為皇后繼子,罪臣一家與你已無幹係,更不會讓你失去競逐的資格。」
瑞王勾起嘴角笑了笑:「長公主也有這樣天真的時候。」
鎏月怔住了,不發一言。
瑞王便繼續道:「本王也不知道,到底是執念於皇位,還是想要爭那一口氣?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本王退不得了。」
鎏月張望四周,輕聲問:「這裡好安靜啊,沒什麼人,你會選擇在這裡殺了我嗎?」
瑞王微笑道:「你孤身前來,是料定本王不會下殺手的。」
「你的確不會,對嗎?我對你還有用,只要我答應,我對你就有大用。」
瑞王本想和以前一樣摸摸她的頭,然而手剛一抬起又瞬即放下:「你說得對。」
「你在未權衡好利弊之前,可想過殺我嗎?」
「本王記得你說過,常常夢魘,是因為夢到有人要殺你,原來真是本王的鍋。」
「你回答我。」
「想過,想過要狠心將你殺掉,這樣就能削弱燁帝,可後來想想,燁帝如今的確不怎麼依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