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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老師。放棄我吧。」陸玕搖頭,「我不配。」
探望結束,陸玕跟著獄警回去看守所。他踉蹌著腳步,背影全然佝僂著,落魄至極,再也看不出半分之前高傲優雅的模樣。
而病房裡,陸琰因為就醫,並沒有立刻被帶回警局。但是對於警察的指控,他也全部招供。
「我沒有什麼可反駁的,陸白說的都是真的。他肋骨的陳舊性傷痕的確是我造成的。我認罪。」
警察按照流程交代,「陸白沒有起訴你,但是陸玕的交代中,舉報了你的罪行。按照法律,你的確犯罪了。一個故意傷害罪跑不了,需要替你聯絡律師嗎?」
「不用。」陸琰閉上眼,氣若遊絲。「能怎麼判,就怎麼判吧!我他媽都是活該。」
警察也聽說了他們家的事兒,嘆了口氣,起身走了。
陸玕和陸琰已經自我放棄。在徹底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之後,他們連脫身的想法都沒有。
至於陸瑜和陸瓊,在他們倆的知無不言下,自然也沒能脫離得了關係。
即便眼下還沒被抓捕,多半也差不多了。
原本蒸蒸日上的陸家,情況陡然急轉直下。四個少爺一個車禍臥床,一個在看守所,另外兩個也差不多是要進局子的節奏。
陸家夫妻自然要回來坐鎮。
而陸白,就是在這種微妙的時候,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孩子,你受委屈了。」陸夫人的面容和陸白如出一轍。人到中年,可她保養良好,溫柔的眼神幾乎能滴出水來。
可陸白卻只是疏離的推開她的手,淡淡的寒暄,「好久不見。」
陸夫人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收斂。「好孩子,我知道你怪我們,可當初我們也是不知道。」
陸白安靜的聽她說完,然後笑著問她,「如果,如果我在畫畫上沒什麼天賦,學習成績也不行。你還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我的孩子啊!」
「是啊!我是你的孩子,那之前半年,你為什麼假裝不知道我回到了陸家?」
「你,你說什麼呢?媽媽之前一直不知道你啊?」
「你知道。」陸白閉了閉眼,「你只是單純的不想認我罷了!」
「而這個決定,難道不是你從我很小的時候,從你發現我的養父換了孩子的時候,就已經做好的了嗎?就包括你今天過來,也不是單純的讓我認祖歸宗,不過是想讓我放陸瑜一馬!」
「!!!」陸夫人沒有想過陸白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一時間也懵住了,但她很快換了所賜,「孩子,你誤會了。」
「你說是誤會就是誤會吧!可我話也說在前面。」
「陸夫人,我是不可能原諒任何一個陸家人的。不管是哪個陸家都一樣。」
「陸瑜找人砸了我父親的骨灰罈,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在意嗎?因為裡面埋著的人,和我沒有關係。」
「他造的孽,挫骨揚灰都是便宜了他。至於你們,生而不養,你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原諒?」
「你是打得好算盤。先懷柔讓我回家,然後利用家庭氣氛來軟化我。利用我是個沒人要的,然後勸我大度,放棄上訴,對嗎?」
「的確,這是刑事案件。可到底沒有死人,如果我作為當事人不追究,或許陸三出不來了,可陸二是肯定沒事兒。而你最想保住的陸瑜只要沒事兒,陸家就不會經手太大的動盪。」
「之後,你在慢慢蠶食,把我控制在手裡,潛移默化,讓我接受陸瓊,最終達到雙贏。」
「陸瓊在油畫上的天賦不錯,陸玕也是未來的藝術家,再加上我,陸氏一門三畫家,每個人的畫風不同,傳出去就是一段佳話了。」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