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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延的一番話,簡直是說道了皇帝心坎上:「臣擔心他們拿此作筏子,動搖陛下的威信,或以此來要挾陛下。」
「對,對,對,廠臣思慮周全,那你快幫朕想想該如何應對他們!朕是不耐煩見他們那張老臉。」皇帝急道。
周津延道:「不若陛下出宮躲躲?正好陛下也可散散心,一路南下,見識大好河山。」
皇帝眼睛一亮,他早前就想出遊南巡,但因為各州出現的胡人作亂,被眾臣駁了下來,雖在意自己性命,但到底不曾死心。
「京城紛亂不斷,不知潛伏了多少敵賊,若南巡,可走水路,只要掩飾得當,倒是更安全,不過……」周津延有些遲疑。
皇帝被周津延說得心動不已,見他停了,有些不耐煩。
「不過太后娘娘和朝臣們必定不會同意。」周津延好似在替他可惜。
「朕才是皇帝,天下事都是朕說了算,再說太后老了,不免謹慎些,不必顧慮她老人家。」皇帝越想,越覺得可行,留在皇宮聽他們的嘮叨,還不如出宮遊玩。
「朝中小事臣與顧大將軍會替陛下考量,大事寫了摺子快馬傳遞給您,交由您定奪。」周津延不著痕跡地替他下定了決心。
「朕相信廠臣與顧大將軍,有你們在,可保我大晉昌盛。」皇帝興奮起來,一向不理會朝事,現在更不願意管了。
周津延觀他神色,輕描淡寫地問道:「既如此,顧大將軍留京,胡人近來動作不斷,西北怕是還需大將鎮壓,陛下看派何人前去?」
「廠臣定奪便是。」皇帝擺擺手,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頭。
周津延挑了挑眉:「陛下覺得陸翀如何?襄王謀逆自盡而亡,其子陸翀剝奪世子頭銜流放崑崙山,罪臣陸翀年少時與顧大將軍不分伯仲,幽閉崑崙十餘年,對西北氣候熟悉,沙場刀劍無眼,不如好好利用利用。」
皇帝聽不出他聲音微變,沒耐心地點頭:「廠臣看著辦,來幫朕想想隨行人員的安排。」
他無所謂,任憑周津延安排的語氣,雖如了周津延的意,但更多的激起了他壓在心底的戾氣,他深吸一口氣:「陛下儘管挑您使喚得順手的人。」
皇帝心中盤算,還有些不死心,也不知那個小美人現在如何了,不知那藥是毒藥還是催情的藥,後悔沒有來得及讓人去看看。
他轉頭看周津延,眼睛轉了轉,湊過去低聲問:「不知督公可知曉宮裡的容太妃?」
周津延掩在寬袖下的手掌攥緊,垂眸瞥見皂靴鞋面濺到的血滴,鳳目充滿厭惡,抑制住殺戮,淡聲道:「陛下說的是,那位心疾復發的容太妃?」
「心疾?」皇帝疑惑。
「容太妃體弱,觀看賽龍舟時吹了風,心疾復發,臣從武場回宮時偶遇其侍女前往奉天殿回稟太后娘娘。」周津延不緊不慢地說道。
皇帝心想哪有人吹吹風就會犯病,定是那藥的緣故,不免可惜,但也只能作罷,不過轉念一想,她在宮裡又不會跑,等他南巡迴來,有的是機會!
既如此,那安太嬪定要隨駕的,想起她,皇帝笑了一聲。
周津延輕拂袖袍,起身道:「陛下出行乃大事,必定要準備妥當,陛下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吩咐臣準備。」
畢竟宮外兇險,這一去,前途不定,兇險莫測啊!周津延心中幽幽嘆道,眸子閃著詭異的興奮和迫不及待。
「徐太醫到!」殿外宦官傳聲。
「廠臣!」皇帝看向周津延。
周津延拱手:「陛下偶發急症,病臥龍榻,清醒時派臣主持大局。
皇帝笑著點頭:「病了好,病了好,朕正可藉口南巡散心養病。」
周津延與徐聞擦肩而過,淡瞥了他一眼。
徐聞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