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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醉沒好氣道:「王爺又沒給錢,當然是純素菜餡兒。」
「這麼快就想掌管王府的中饋了,以後是不是要沒收本王的家當再按月給本王零花錢。」蕭起斕舌頭都失靈了,嘴上還是沒把門。
秋醉舀起一勺餛飩:「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蕭起斕沒嘗到任何味道,單純就覺得未來媳婦餵的好吃。
好吃到差點見閻王。
蕭起斕吃了幾口覺得一個破了的餛飩肉顏色不對才問了句。
然後居然還能笑出來:「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本王現在神志不清,再這麼瞪我我可忍不住了。」
秋醉走了之後,他自己催吐,叫太醫,呼吸困難,水腫嚴重地在床上躺了幾天。
斕王出事封鎖訊息,沒有人來找秋醉麻煩,她是感覺風聲不對,怕以蕭起斕為核心的冉國會有大動作,在執行探子任務時,才偶然知道。
這時蕭起斕都好的差不多了。
再次見面,蕭起斕說:「你給本王買肉餡兒的,我很高興。還有,你的命是本王的了。」
有那麼一刻,秋醉忘記了大熙和她的任務。
蕭起斕說,她離開的日日夜夜,他都夢見自己親手給他剝蝦。
是,她確實剝過。
所以隔著山海日月,蕭起斕故意說出來扎她的心。
所以他擺了一桌菜來試探她,試探她有沒有想起關於他的記憶。
如果她沒有想起,蕭起斕是不是還想再用命感動她一次?
他們之間,就一定要這樣你失去半條命我失去記憶地輪番遇險,如此才能延續下去的都是孽緣。
秋醉閉了閉眼:「放開。」
蕭起斕琢磨了下,沒放:「我本就沒打算喝,追媳婦的關鍵時刻,我怎麼能先倒下。」
秋醉:「滾。」
蕭起斕委屈:「誰讓你喝了那個藥,說想起夏眠和姓孟的,唯獨沒有我。」
太子爺的好勝心可是非常強的。
不僅如此,他還精準猜測,秋醉如果只恢復一點記憶,九成九會有蝦仁餛飩。
可惜太子妃本人不承認,還故意提到孟崠庭來氣他。
蕭起斕受不得這種氣,憋久了遲早要發作,他能心平氣和地跟孟崠庭說話,全靠天上地下找不到媳婦不得不低頭。
要麼他給秋醉下藥忘記孟崠庭,要麼他給自己下蝦仁讓秋醉想起他。
前者他幹過了,後果相當嚴重,這回他選擇後者。
秋醉臉上浮出被人看透的薄怒。
是了,她第一次喝藥,只隱隱約約想起了一些關於大熙的事。
她想起了年少一生最心動。
清晰彷彿昨日。
她最想不到的,是蕭起斕馬上給她重演了一次。
蕭起斕很有經驗,這時候快刀斬亂麻,決不能讓秋醉繼續思考。
他站起身,瞬息之間和秋醉顛倒位置,把人困在了輪椅上,按住她的手腕,毫不猶豫地吻下去。
「唔——」
縱然秋醉能一隻手把蕭起斕提起來,按在膝蓋上催吐,但那是蕭起斕不掙扎的前提下。
她要是有還手之力,就不會次次輸了。
一吻畢,蕭起斕的白色衣服都讓秋醉踢髒了。
他捏住秋醉的嘴巴,在她瞪視的視線裡,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
「我不知道那位皇后有什麼辦法,但是你全部想起了對不對?」蕭起斕舔了舔上顎,「你全部想起了還願意來——」
「是不是打算考察我?」
他再進一步:「你願意原諒我對不對,太子妃?」
有些人知道自己在考察期,心照不宣,默默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