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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章皺眉:「當真?」
「父親懷疑什麼?」秦青亦是皺眉。
秦知章觀她半刻,才復垂首:「罷了。你下去吧。」
自秦青離去,秦恪才攏了手進來:「老爺辛勞,可要用茶?」
「不必了。」案前人頭也未抬,「可有打聽清楚?」
「這孩子,確實就是個浪兒,先前怕是餓了,站在包子鋪前擋了人道,還叫人給打了,卻也沒還手。那包子鋪的胖嬸兒心善,後來每日就給他幾個包子,他就日日替胖嬸看攤,收攤,清掃。」秦恪想了想,「至於武功麼,不知道跟誰學得,胖嬸兒也沒瞧見他動手。」
說著秦恪探頭:「老爺是覺得這孩子不對?」
若說不對,這孩子當真是個好苗子,且知恩圖報。只是今日看秦青模樣,看來這孩子並非是與蔣岑有關,若是如此,那隻能是東宮派下。
到底皇權猜疑,哪裡能輕易放得人去。既然是東宮的人,這孩子自然是動不得,也罷,他本就沒有什麼好說,既是不放心,便叫他看著就是。
只是孩子尚小,秦知章搖頭,左右都已是師徒,還是好生教著。
秦青一路回了紫苑,蘆葦很是不負眾望地又端了薑湯來,誠懇道:「小姐回來啦,小姐再用一碗,應是就好了!」
「……」
直瞧見碗見了底,蘆葦才收了桌子:「那小姐休息,奴婢出去瞧瞧王嬸娘今日又做了什麼吃。」
姜氣沖了頭,秦青沒緩過來神,只抬了手恨不得她趕緊端了那破碗離開。等腳步聲遠去,身上又出了汗,她才深吸了口氣。
冷靜下來,想起方才對話,此前猜測才算是肯定下來。
父親都瞧出來那趙懷不同,且特來問她,定是知道他會些武功,可見蔣岑交代過不叫瞞著。
不叫瞞著,那麼父親定會想起東宮。送一個孩子來秦府長留,又表明了身份,便是上位者的提醒,意在叫父親閉口。
如此也好,倒叫父親更加留意。
只是那孩子畢竟是蔣岑送來,顯然不過是為了敷衍東宮之命,怕是連趙懷自己都不曉得為何被送進來吧。
今日她也是尋隙問過:「為何送趙懷學醫?」
「今生不願他入沙場,我也不能叫他荒廢。」蔣岑躲著秦管家壓低聲音道,「怎麼講,那也算是咱們半個兒子麼不是,大是大了點,情分還是該有的……」
後來秦恪一回頭,他便裝作瞧風景,秦青也沒再說。現下憶起,這話似乎也不無道理。
這幾日女學這邊稍顯浮躁,文先生氣得吹鬍子瞪眼了好幾回,可皆是貴家女,又哪裡是輕易責罵的,畢竟不似隔壁那群小子,有的是皮糙肉厚的。
最後也就是停了課罰大家一起抄書,自己氣沖沖先走了。
蘆葦研著墨,很替小姐叫屈:「唉,小姐聽得認真,那文先生怎麼不瞧瞧,倒是要小姐跟著一起受罰。」
左右皆耳,自父親辭官後,她便就被好些人疏遠了些,人之常情,慣來的貴家修學,她心中明白得很,此番聽蘆葦絮叨,便是一筆桿子下去,丫頭便捂了額頭閉嘴。
身側沒了人唉聲嘆氣,秦青終究能好生寫字,只是那身邊低語,學堂裡仍是有些吵鬧。
將最後一頁紙抄滿,文先生仍是沒有回來,秦青想了想,便站了起來,蘆葦揚起頭來:「小姐要去哪裡?」
「隨我去醫室看看吧。」待到兩月後各司擢考,她便就要離開書院了,剛巧醫館那時候該開了,她還能過去幫幫忙,這書院的醫室,她該早些辭去。
蘆葦應了聲跟上,堂內其他小姐瞧了,復又低語起來。
「那秦司監辭了官,那今次的太子選妃,秦青應是不得報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