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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裡儲存著小姑娘拉奏的大提琴曲。
有時候，戴上藍芽耳機，一聽就是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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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顧謹深從公司出來後就回了南灣。
走進會客廳的時候，清瑤正拿著杯牛奶從往樓上走，兩人迎面碰了個正著。
「瑤瑤。」
清瑤回了句：「叔叔。」
然後面無表情地上了樓。
顧謹深原地靜了兩秒，扯了扯領帶結，有些躁意。
時近傍晚，還沒有開飯。
顧謹深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看著方韋發給他的行程單。
「李姨——」
「你有看到我的那本《我是貓》的書嗎？我找不到在哪兒了……」
顧謹深從螢幕前抬起眼眸，就看到小姑娘穿著拖鞋從樓梯上跑下來。
李姨從廚房出來：「書找不到了？我今天收拾的時候沒看到這本書，是不是放在哪裡忘記了？」
清瑤有些著急：「我今天下午還看過的，到哪去了呀……」
顧謹深略略垂眸，就看到沙發的抱枕下，壓著一本書。
露出書的一角。
顧謹深不動聲色地移了移抱枕，把書遮了起來。
小姑娘還在這裡摸摸，那裡看看地找。
李姨：「要不問問顧先生，說不定顧先生看到過呢？」
清瑤動作停住，往顧謹深那兒看去。
顧謹深神情閒適地往沙發上一靠，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擦著鏡片，等著她向他開口。
空氣中靜默了幾秒。
腳步聲響起，離他越來越近。
顧謹深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
視線裡出現一雙白色拖鞋，顧謹深勾唇，抬頭剛想說什麼，清瑤就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唉，這書哪兒去了呢……」
她一邊嘀咕一邊往樓上走，愣是看都沒看他一眼。
顧謹深怔住。
眉骨冷不丁跳了一下。
-
吃晚飯的時候，顧天成和顧謹深聊了些工作上的事。
清瑤一直默默低著頭吃飯，一句話都沒和顧謹深說。
顧天成：「過幾天清瑤也要開學了吧？」
她點頭。
「也沒幾天了。」顧天成說，「這幾天你要是想去哪裡玩，讓你叔叔不忙的時候陪你去，開學了就沒什麼時間去玩了。」
顧謹深往她碗裡夾了一塊排骨。
「瑤瑤之前不是說想看電影嗎，叔叔陪你去。」
清瑤瞥了眼排骨：「謝謝叔叔，但是我現在不想看電影了。」
說完她就繼續低頭吃飯，全程沒吱聲。
一碗飯很快就吃完了，清瑤食量不大，這會兒已經很飽了。
「爺爺，我吃完了，我去琴房練琴了。」
纖細的身影消失在木質樓梯的拐角處，顧謹深收回目光，視線落在她的餐盤上。
碗裡乾乾淨淨的，只有他夾給她的那塊排骨還好端端地留在餐盤裡。
顧天成看出了點端倪，問道：「怎麼了，和瑤瑤吵架了？」
「沒。」
顧謹深摘下金邊眼鏡，按揉了下發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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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瑞總部。
偌大的落地窗前，顧謹深手執著一杯美式咖啡，眺望著底下閃爍的霓虹，有些心煩意亂。
就這麼一直站著，直到咖啡逐漸變冷，一口沒喝。
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下。
顧謹深放下咖啡杯拿起手機，不過是軟體推送的一條垃圾資訊。
只是這條推送訊息的標題，卻讓他久久沒挪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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