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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何燁顏面受損,謝衍作為何燁的盟友並不會坐視不管。
更何況在謝衍心裡,墨玖安和三皇子墨翊就是一丘之貉,墨翊當眾替墨玖安說話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謝衍從未想過墨玖安真正的野心是以女子之身稱帝,謝衍再怎麼聰明也跳不出根深蒂固的思維枷鎖,絕不會想到墨玖安竟荒唐至此。
所以,當謝衍知道墨玖安狼子野心之時,他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三皇子。
在謝衍眼裡,墨玖安協助三皇子,之後再架空三皇子從而實現權力集中,這一可能性都比她一介女流之輩妄圖稱帝來的更合理。
既然墨翊不再躲在墨玖安身後,那他就該做好承受眾臣討伐的準備才對。
謝衍不急不慢地輕品美酒,餘光往魏懷瑾的方向一瞥,魏懷瑾會意,立即開口指責墨翊。
魏懷瑾是三品門下省常侍,以前在謝衍親家趙文博手下做事。
後來科舉舞弊一事被容北書捅出來後,趙文博下臺,謝氏失去了門下省的一大臂膀,自此,所有的壓力都集中到魏懷瑾肩膀上了。
魏懷瑾必須小心謹慎,不僅要保住自己的位置,還要代替趙文博完成謝衍的一系列要求。
所以魏懷瑾說的比較含蓄,並沒有直接撕破臉,以免惹怒龍顏。
畢竟,墨玖安即便再得寵也只是一個公主,而墨翊是堂堂正正的皇子,更何況他母親白氏可是左相白卓遠的嫡長女,還有這一層關係在,魏懷瑾不好說的太難聽。
“三皇子年少意氣風發,心繫親情無可厚非,然,慈愛之心需與明智之行相輔相成,玖安公主有失婦德,三皇子豈能代其聲辯?作為一國公主卻不守祖宗禮法,整日拋頭露面,甚至一度傳出與當朝官員有染的傳言,古往今來駭人聽聞,此等行徑,何以為群女典範?”
魏懷瑾聲色俱厲地說完,立馬就有官員跟風。
“殿下年方十八,宜思家國重任,可微臣聽聞殿下沉湎於吃喝玩樂,食肆美酒,侍妾歌舞,晝夜只知談笑風生,殿下在政務上又何嘗見涉?”
墨翊貪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大臣們該勸誡的也早就勸過了,早在兩年前就已經不管墨翊這個胸無大志的三皇子了。
然而今日墨翊替墨玖安說話,無疑是惹到了謝氏及其黨羽。
因墨翊本就有許多被大臣們詬病的地方,墨翊插手墨玖安與謝氏之間的事情從而引火上身,此刻已被大臣們抓住機會猛追不放。
這正是墨翊想看到的,同時也是皇后和太子想看到的。
謝皇后聽著大臣們之乎者也,擋臉抿酒之際,唇角露出了一抹不可察覺的笑弧。
太子則正襟危坐,垂眸喝酒吃肉,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批判仍在繼續,這些人說話始終把握著分寸,按事實論,這也叫盛元帝一時無法反駁。
然而袁鈺,三朝太傅,太子和墨翊的老師,他一旦開口,那便不是規勸那麼簡單了。
“三皇子心繫親情可以理解,殿下雖善良體貼,可徜徉於酒食歡樂之中,荒廢時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殿下不勤學好問,未曾研習朝堂機務,不解朝野之利弊,如此,殿下又何論國事家政?”
袁鈺蒼老而沙啞的聲音鏗鏘有力,不失肱骨之臣該有的威嚴。
墨玖安握著茶杯的手漸漸收緊,望向袁鈺的眸裡涼意森森。
在墨玖安看來,墨翊之所以不喜歡去國子監,是因為袁鈺的教學出了問題。
堂堂三皇子,動輒在他人面前挨板子,顏面何存?
今日,若袁鈺沒有當眾指責墨翊,墨玖安甚至不打算和袁鈺計較的。
只可惜,他觸碰了底線。
袁鈺絲毫沒意識到墨玖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