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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噶爾部的騎兵掠奪了羈縻府州之中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牧民聚集地,這件事情在北地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是自從藍玉掃北以來,羈縻府州第一次遭到西蒙古的侵擾。
而也正因為此事,羈縻府州的各個韃靼都督、刺史聯名上書抗議,他們覺得明軍沒辦法保護他們,一把刀懸掛在了他們的頭頂。
當初他們投靠明朝,放棄自主權接受這樣嚴苛的條款,可不就是因為明朝許諾會庇護他們的嗎?然而現在呢?
明朝也是理虧,畢竟他們雖然出兵了,但是等到大軍到的時候,準噶爾早就跑了。
然而偌大草原,明軍進行管控已經是十分不易,駐紮了十多萬軍隊,每年的消耗都是一個很大的數字,根本不可能再增兵保護了。
最後,明軍只能與羈縻府州妥協,允許他們擁有自己的軍隊。但是嚴鏗也留了一個心眼,他規定每個州府的羈縻軍隊最多不得超過三千人。
然而,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口子一旦開啟,只會越來越大。
……
嚴鏗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中,他剛剛處理完了北邊蒙古的事情,現在身心俱疲。
然而等待他的,不是溫暖的床榻,而是驚慌失措的管家:
“公爺,二公子在西城大街上與富家子競馬,致使整個大街陷入混亂,踩踏百姓攤位無數,更是鞭打巡邏士卒,現在京師民怨沸騰啊!”
嚴鏗聞言頓時眉頭一豎,急切地問道:
“有沒有導致百姓傷亡?”
“這倒是沒有。”管家搖了搖頭:
“街道寬敞,再加上侍從們盡力維護驅趕,倒是沒有人員傷亡,但是街上的攤位被馬匹衝撞踩爛許多,市井一片混亂。”
嚴鏗稍稍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鬧出人命。
但是他隨即又是怒火沖天,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家族之大,不可能都是賢明之人,總是會出幾個敗類的。
嚴鏗的次子嚴期遠,便是這麼一個人。
武勳,自然是靠打仗吃飯的,問題是相比於他哥哥每日打熬筋骨,強身健體,學習兵法,這傢伙是一點苦也吃不了。
於是嚴鏗便讓嚴期遠去讀書,但是也是忍受不了寒窗苦讀的孤寂。
沒辦法,嚴鏗乾脆給他找了一個地方混日子,在五軍都督府裡給他謀求了一個職位,然而這小子竟然濫用職權,連挪用軍餉都幹得出來。
當時還是朱瞻基主政,得知這個訊息也是大怒,然而對方是心腹重臣嚴鏗,他也不好怎麼樣,只是冷冷地把那東廠的密報扔到嚴鏗的面前。
挪用軍餉,這是大罪。
嚴鏗當即回家,用鞭子把他抽得血肉淋漓,命他跪倒在皇宮前,然後拿出一張丹書鐵券,才總算保下了他的小命,當然,這小子的官是別想當下去了。
南北兩嚴,北邊有“奉天正帝”丹書鐵券兩張,南邊有“開國輔運”兩張。
赫赫有名、一門雙公的嚴家,總共只有四張丹書鐵券,可見其珍貴。
為了這個傢伙,直接浪費一張。
但是也沒辦法,畢竟是自己兒子,而且這與其說是救他性命,倒不如說是用來平息皇帝的怒火。
也因此,嚴鏗對這小子很不待見,現在又幹出和別人在大街上競馬這種事情,他的忍耐度是真的到達極限了。
當他找到嚴期遠時,他還優哉遊哉地在喝酒。
“逆子,你乾的好事!”見此情景,嚴鏗終於忍無可忍,大罵出聲。
嚴期遠則是瞪大了眼睛,竟然還是一副無辜的表情。
“父親,您罵我幹什麼?”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嚴鏗只感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