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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銀針拔出,一時沉默沒有開口。
蕭奕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他將袖子放下,神情淡然,「說吧,我有什麼受不住的。」
柳元青捏著銀針的手收緊,「我早告訴過你,藥浴不可斷,你偏偏……」
「阿青。」蕭奕驟然開口,他抬眼看向柳元青,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柳元青嚥下下面的話,轉身拿出短刀。
短刀鋒利,似乎還染著血腥味。
「靠藥浴和昏睡來清理毒素已經不可行了。你需要保持清醒去泡藥浴,用藥將毒逼出來,至少十五日。」
如此說,便代表毒加重了。
蕭奕看了看柳元青手中拿著的短刀,笑了笑,「這有什麼的,不過藥浴而已,值得你臉色這麼難看?來吧,再痛我也過來了。」
蕭奕說著將腰帶解開,外裳和裡衣一起褪到腰間。
內殿亮堂得很,亮堂到裴苒一眼就能看見蕭奕心口上那道傷疤。
那是一次又一次的疊加,就像是剛剛才好的傷疤被人再次劃開。一次次的迴圈往復,才留下了這樣的疤痕。
裴苒一下子站了起來,她看了看柳元青手中的短刀,又看了看那道傷疤。
不需解釋,她已經能猜到傷疤的由來。
「苒苒,別怕。要是不敢看,就先背過身子,一會兒就好了。」
蕭奕還有心情安慰裴苒。
裴苒見他笑就更難受,她抿著唇搖了搖頭,「我不怕。柳大夫,你開始吧。」
短刀在火苗間穿過,刀尖抵在蕭奕的心口處。
「忍著點,一會兒就好。」
「柳大夫,廢話太多了。」
蕭奕話音一落,順著傷疤心口處那道傷口再次被劃開。
鮮血冒了出來,柳元青立即用一塊塗滿藥膏的白布敷了上去。
白布瞬間被鮮血染紅,蕭奕臉上血色褪盡,他忍不住輕嘶一聲,「莫不是報復我,怎麼下手這麼重?」
柳元青懶得理他,轉過身就對杜安說,「去,把你主子扶過去藥浴。」
柳元青一早就讓人備好了藥浴,杜安得令就要攙著蕭奕過去。
裴苒腳下一動,就想跟過去。
「你留下,藥浴需要一個時辰,我正好看看你手上的傷。」
柳元青話在前,裴苒一時有些猶豫。
蕭奕回頭望了望小姑娘,笑著道:「我沒事。一會兒就回來陪你睡覺。」
這便是不讓裴苒跟過去了。
裴苒停住,她看著蕭奕,輕聲道:「那我等殿下回來。」
「嗯,要乖乖的。」
蕭奕說完,轉身就和杜安往外走。
藥浴的地方在寢殿的另一頭,裴苒站在內殿門口,一直到看不見蕭奕的身影,才轉身回到榻邊。
「勞煩您了。」
「無事,正好我也有些事要與你說。」
柳元青一邊說著,一邊將裴苒手上的紗布拆開。
手背上的血已經止住,但乍看傷口依然很恐怖。
柳元青一邊拿出新藥,一邊道:「你們夫妻倒是一體。你手背受傷,他心口劃傷。倒是誰也沒得了好。」
藥撒在傷口上,帶來疼意。
裴苒忍不住輕嘶一聲,柳元青卻連頭也沒抬,繼續撒著藥粉,「傷成這樣,敷藥不可能不痛。不過赴個宮宴而已,還有他在你身邊,怎麼還敢有人傷你?」
傷口重新被包紮好,柳元青轉身去收拾藥箱。
裴苒看著傷口,想到蕭雨煙臨走時的模樣,忍不住解釋道:「是意外。今日在御花園巧遇了四公主等人,四公主犯病……」
「犯病?」
裴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