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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孤說錯了,謠言自會不攻自破。肅王可別給給謠言成真的機會。」蕭奕笑著道,像是一般的叮囑一樣。
蕭玄笑了兩聲,卻是不再幫著說話了。
余月巧抹淚的動作一頓,心不斷往下墜,她忍不住看向蕭玄,但蕭玄連回視她都不曾。
蕭玄被堵得無話可說,蕭奕轉而就看向餘正德,「青陽侯,既然今日肅王在此,孤便請他做個見證。」
餘正德聽見「見證」兩個字,心開始往下墜,隱隱有一種不安感。
蕭奕的話卻還在繼續。
「當初岳母與侯爺和離後遠離京都,太子妃也一直隨著母姓裴而非餘,更未上餘家族譜。當初出嫁太子妃出的也是裴府的大門。若孤得到的訊息不假,餘家只是歸還了當初岳母留在餘家的諸多嫁妝,於出嫁一事上未出任何力,莫說嫁妝。餘家做至此,想必也是覺得太子妃到底不是餘家的人,不值得你們破費。」
「餘家送出那些東西怎麼就不是嫁妝了,她差點掏空了……」李氏一聽見嫁妝兩個字,就跟受刺激一般,忍不住反駁。
話未說完,餘正德便轉頭惡狠狠地看著她,厲聲呵斥道:「閉嘴,殿下的話也是你能打斷的?」
李氏嚇得一哆嗦,抬眼間對上蕭奕冰涼的目光,頓時覺得被澆了一頭冷水,從心底直發冷。
京都一直說這位太子活不過春日,李氏心裡的忌憚就少了很多。她總覺得蕭奕是遲早要死的,一個要死的人有何可怕?
可她忘了,蕭奕如今還是太子,是那個浴血沙場的殺神,他若願意,自己便活不過明日。
心頭的忌憚重新升起,李氏扶著余月巧的手忍不住發抖。
蕭奕面上倒沒有苛責,只是淡淡地道:「看來青陽侯夫人的規矩學得不大好,正好太子府中有一個年長的嬤嬤,最會教規矩。不知青陽侯可需要?」
餘正德低著頭,心裡恨不得把李氏的嘴封上,面上還要笑道:「微臣謝過殿下,只是怎敢勞煩殿下府中的嬤嬤。」
「不勞煩,太子府中的下人自有太子妃調教。可青陽侯夫人若一直這般失禮,哪天惹下潑天大禍豈不叫侯爺難做?找個嬤嬤教兩日規矩也是好的,青陽侯夫人可願意?」
蕭奕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李氏根本不敢說不願,只能咬著牙點頭應「是」。
哪怕她知道,太子府中的嬤嬤定不會讓她好過,她也不能反駁一句。
餘家慣會用自己的強權壓人,如今強權壓到他們自己頭上,他們自也沒有掙扎的餘地。
「那好,嬤嬤今日就會入府,青陽侯夫人可要做好準備,莫要辜負孤的一番心意。至於嫁妝一事,青陽侯可還有要分說的?」
「沒有,殿下說得都對。」
歸還裴萱的嫁妝便讓餘家元氣大傷,他們又怎麼會主動提及嫁妝一事。如今自也沒有可反駁的。
「既如此,除了那層微薄的血緣關係,青陽侯未曾為太子妃做過任何事,便也沒有什麼資格說什麼父女情深。」
「聖人常說『孝乃百行之本,眾善之初』。岳母生下太子妃,撫養她成人,耗儘自己的心血。太子妃自該歸還這份養育之恩,言以率幼。孤以為,太子妃的名字該落在母家族譜上,以感念先母之恩,順應『孝』字。」
話音落下,餘家人紛紛詫異,但卻不敢反駁。
百善孝為先,蕭奕搬出「孝」字,他們若是反駁,豈不是逼著太子妃不孝?
話至此,餘正德才真正明白過來蕭奕那麼多鋪墊的意思。
或許,他今日就不是來回門的,本就是為了這番話而來。
裴苒忍不住抬頭看向蕭奕。
蕭奕一直攬著她,站在她身邊,他看著底下的餘家人,目光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