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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苒看著李氏哭訴,看著她沒完沒了地演戲。
這樣的把戲,不知當年演了多少次, 母親又因此受了多少次委屈。
「天打雷劈,若是上天真的開眼,怕是先要劈到你們這些惡人頭上。」
「侯夫人,我不過拽了你一下帕子, 你就能演成一副我要打你的模樣。當年你又是用這樣虛假嬌弱的哭泣陷害了我母親多少次?青陽侯又是多少次因為這樣可笑的事而責備我母親?」
她不過試探一下,便覺得李氏的戲演得假。
可偏偏這樣假的戲,她的親生父親,堂堂的青陽侯,看不出絲毫。
餘正德雙手握拳,李氏哭得他頭疼。
年少時覺得這樣的嬌弱哭泣最是惹人憐愛,可如今,他只覺得這哭聲如同撒潑一般。
「好了,別哭了,不嫌丟人!」餘正德耐心告罄,轉身就把李氏訓了一頓。
李氏抽抽噎噎的,也把哭聲壓下去了。
裴苒就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她在等,等餘正德新的一番狡辯。
餘正德訓完李氏,抬頭看向裴苒。
他第一次不是以看弱者的角度看向他這個女兒。
不知金冶是她義父時,他總覺得裴苒再怎麼倔,最終還是要認下他這個父親。
甚至將來嫁入太子府中,還要求他相護。
可如今,他不再這樣認為。
裴苒和裴萱一樣,她們永遠不會向餘家人低頭。
「寵妾滅妻,謀奪嫁妝,這些話都是盛國公告訴你的吧。你怎知他不是在騙你,為的就是讓我們父女離心。」餘正德說的冷靜,面上更看不出一絲心虛。
這樣的狡辯卻只讓人覺得可笑。
裴苒轉過身,對著小楠道∶「小楠,帶王嬤嬤過來。」
小楠得了吩咐,趕緊出去。
裴苒就那樣背對著餘正德,沉默地等著人。
她不想再浪費時間和他們辯駁。
小楠腳程快,不過一會兒,就攙著個老嬤嬤進來。
那老嬤嬤兩鬢全白。
她一眼見到裴苒,眼裡就泛出淚花,顫顫巍巍地上前,想要行禮。
裴苒趕緊扶住她,「嬤嬤,不必。現在讓您過來,是想要您當著他們的面,告訴我,當年我母親離開餘家時發生了什麼。」
李氏和餘正德在見到王嬤嬤的第一眼神色就變了。
王嬤嬤從裴苒身側往後看,見到餘正德,原本和善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憤恨至極。
「姑娘,老奴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叫那些惡人欺瞞你一分。」
最後一句話說得又重又緩,彷彿想叫別人都聽清楚。
「多謝嬤嬤。」裴苒攙扶著王嬤嬤,和她一同看向身後的人。
「這是當年一直在我母親身邊侍奉的王嬤嬤,我將她尋來,就是為與你們做個對峙。還望你們能耐心些聽她說完。」
李氏和餘正德早就看出嬤嬤的身份。
李氏捏著帕子眼神躲閃著。
王嬤嬤看她的眼神彷彿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王嬤嬤見李氏不敢與她對視,乾脆也移開了目光。
多看一眼李氏,她便覺得噁心。
她看向餘正德,一字一句重述當年的事。
「青陽侯想必還記得十六年前發生的那樁大事。夫人母家被罰,侯爺明面上說著會幫夫人去向陛下求情,可轉眼就將院子封鎖起來。您為了避事,硬生生讓夫人沒有見到國公爺最後一面。您忘恩負義,還想趁著國公府倒下之時貶妻為妾,扶自己表妹為平妻。想必侯爺當時已忘了,青陽侯府危難之際,是誰出手相幫,又是誰當著國公府眾人的面許諾一生不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