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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魚似乎有點侷促,想了想:「您明天會送我去學校嗎?」
鍵盤聲稍停,這次虞故崢的笑意深了。
「我不會騙你。」
掛完電話,戚魚慢吞吞爬上床,坐著默了會兒,忽然小小嘆了口氣,聲音輕得像囈語:
「騙過的。」
還不止一次。
六年前,b市的新聞媒體都在狂歡。
虞家長子虞遠升新婚,娶了某地產大亨的千金,強強聯姻。婚宴就辦在虞家老宅,大辦特辦,幾乎整個b市的權貴名流都到場了,記者媒體更是蜂擁而至,大雨澆不熄現場的熱鬧。
酒席桌上,孟貞蘭碰了碰戚明信的手肘:「老公,等會兒你帶著嫻嫻去跟第一桌的那些人打聲招呼,你看別人都巴結著呢,不能少了我們。」
戚嫻不耐:「幹什麼呀媽。」
「什麼幹什麼?」孟貞蘭瞪了眼大女兒,「第一桌那裡坐的都是什麼人你知道嗎?去跟你爸認識幾個青年才俊,你也到嫁人的時候了!」
「什麼青年,我看全是老頭子。」
孟貞蘭三推四搡地把戚嫻推出去,又去看二女兒,才發現不對:「戚魚呢?」
戚甜咬著筷子在玩手機,公主裙下的腿晃了又晃:「我怎麼知道!」
「你又攆她了?」孟貞蘭不太在意,「行了,嘴巴擦一擦。」
晚上的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花園的歐式迴廊下,戚魚抱著膝蓋,縮在一根廊柱下。她的肩膀抖得厲害,哭得像小動物的嗚咽。
哭了良久,終於哭累了。
戚魚揉了下眼睛,淚水卻怎麼都止不住,無措地多揉了幾下,卻流得更兇了。
「怎麼在這裡哭。」
一道極為好聽的聲音自後傳來,戚魚瞬間忍住哭音,轉過身。
淚眼朦朧間,有人在她面前彎俯過身,止住她不停揉眼睛的手:「別哭。怎麼了?」
「睫,」戚魚剛出聲就打了一個哭嗝,後退一步,小聲抽噎回,「睫毛掉進眼睛裡了。」
視線還是模糊的,發抖間,她聽到對方說了句「別揉」,接著稍顯冰涼的指腹在眼下輕輕擦過,帶走了那一根睫毛。
戚魚睫毛上還掛著淚,愣愣抬起腦袋看,總算看清講話的人。
一個哥哥。
一個穿著白襯衫,黑長褲的,很好看的哥哥。
哥哥的眉眼俱是笑意,問她:「你多大了?」
「十三歲。」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哭?」
戚魚不安地看了看他,又後退一步,眼眸又紅了:「因為……裙子髒了。」
她的裙子上有很明顯的一塊斑駁,應該是剛沾上的油漬印,而整條裙子套在她身上明顯大了一碼,哪裡都格格不入。
片刻,戚魚見哥哥在自己面前蹲下,頓時更不安了,她揪了下裙子,想要藏起那一塊難看的油漬印。
他沒有看她的裙子,而是在看她的膝蓋。
那裡有一處明顯的磕碰傷,傷口擦破了,泥水和小沙粒還粘在上面,在滲血。
「這裡是自己摔的嗎?」
「嗯。」
「不處理會發炎。」哥哥起了身,「你要不要我帶你去包紮?」
戚魚一直在盯著他看,表情還是怔怔的,輕輕點了點頭。
他笑了:「你媽媽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跟著陌生人走?」
半晌,戚魚才小聲回:「沒有。」
他失笑。
「那走吧。」
戚魚跟著他來到樓上。眼前的房間比她的要大得多,書架寬敞,幾乎都是書。
她坐在小沙發上,看他拿來醫藥箱,屈膝替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