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推的養父中道崩殂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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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駒過隙,一晃經年。
元旦傍晚,冬木新都東邊的私人林地。
黑髮黑瞳,留著幹練清爽的短碎髮,神情肅穆,輕凝的眉宇間還帶些陰鬱的帥氣少年郎,著一身黑色肅穆西裝,雙手插著褲兜,靜靜地站在刻有牧村東野之名的墓碑前。
天幕由灰轉黑,極似一張鋪開來的大毯。
某個瞬間,無數朵潔白晶瑩的雪花降下,雪越下越大,很快就變成了鵝毛大雪。
矗立了許久,年滿十六歲的簡易輕嘆了口氣,向前一步用手將落在墓碑上的雪全部撣了去。
“服了你了,給你捧那麼紅,結果你給我整這麼一出,還不到三十五歲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整出了三高,整出了腦血栓,最後還在那種亂來的party上突然犯病。”
簡易的語氣有責備,有無奈,還有些後悔,若是自己這幾年將用在魔術鍛鍊上的時間分出來點兒,想來是可以預防這種事的。
想到這裡,簡易盤腿坐下,將手邊已經開口的高階燒酒倒入墓碑前的酒杯中。
“不過這也可能是命吧,而且你這輩子也不見的有啥虧的,該享受的全享受了,該得到的也全得到了。財富,名聲,美女,豪車,遊艇,大別墅……你自己說,你覺得虧嗎?你要還覺得虧,你就託夢告訴我,還有什麼沒享受夠的東西也告訴我,我燒給你!”
簡易舉起酒瓶子咕嘟咕嘟灌下兩口。
“還有,你放心,我跟你說過的那聖盃戰爭其實我壓根就沒想過參加,先不說我的魔術基礎有多差,那玩意就是參加了也沒好處啊。
沒任何好處,還有可能遇到生命危險的事我會幹?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傻的人?就因為這事最後還強吊著一口氣,不見到我不閉眼?”
覺得鼻頭有些發酸,簡易仰頭又是二兩。
除了嘴上兒砸兒砸的佔便宜外,這麼些年來兩人其實從來沒有以真正的父子相稱過。
但是簡易知道,牧村東野確實是把自己當做兒子來看待的。
不然也不會因為擔心自己會參加聖盃戰爭,吊著最後一口氣不閉眼,非得自己趕到,在他耳邊保證自己絕對不參加聖盃戰爭才閤眼。
“我還記得我七歲時跟你說這個世界有魔術師,我想學魔術,你竟然直接信了,還透過自己的那些人脈滿世界給我找老師。
就因為這事,那年你被騙了一大筆錢,哈哈哈,你還記得不?還有十歲那年過生日,你特麼竟然帶我去夜總會過!
老牧,我就想問問,你那會兒腦子裡到底咋想的?還有啊,你自己那麼愛喝酒,為啥就連一口啤酒、氣泡酒都不准我喝?
搞得我現在就是想跟你碰一杯,也再也沒機會了。還有你個不孝子,三十多年也沒能給你家傳宗接代搞個孩子!”
簡易就坐在墓碑前,獨自一人不知說了多久,直到帶來的幾瓶高階燒酒全部喝完,直到雪在簡易的頭髮上,肩膀上積了厚厚一層。
最後還是在墓園外等待著的管家看不下去,走進來提醒簡易已經深夜,讓兩位膀大腰圓的保鏢將醉醺醺的簡易給抬回了車上。
“老牧,你千萬彆著急投胎,等我以後有了兒子,你直接投他身上!我給你當爹!”
……
從聖誕夜開始一直到一月八日開學的將近半個月的年假假期,簡易全部用來處理這位被自己捧為當代日本歌神的後事。
當然,喪事還好,學著後來的坂井泉水低調處理即可,麻煩的是那些總是在自家附近徘徊的狗仔,已經讓保鏢攆了好多次,卻依舊不見少。
最後,無奈只能又召開了次新聞釋出會。
一月八日,開學日當晚。
冬木,深山町,衛宮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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