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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過來。
屋內的氣氛幾近凝固,像冬季被冰封的湖面,氧氣泡泡沉在湖底艱難掙扎尋求出
口。鍾欣城的思緒糾纏在一起,過大資訊量衝擊著大腦皮層,現在滑的估計能溜冰。
嚴疏,是言無聲?
嚴疏怎麼能是言無聲呢?
怎麼能……你怎麼能騙我呢?
「欣……」嚴疏試圖開口,突然見鍾欣城顫抖著倒退一步,臉上露出謹慎防備的表情。
「我該叫你什麼?」鍾欣城垂在身側的手掌攥緊,他直視著嚴疏道。
他終於明白那麼多違和感從何而起:嚴疏知道他喜歡巧克力,所以能在見面第一天
準確將黑森林蛋糕放到他面前,因為言無聲看過太多他的直播,知道他喜歡什麼味
的真知棒;他還曾對言無聲說過有關梁涼的事,這人披著言無聲的偽裝,告訴他反
擊回去。
現在仔細想來,全校斷電那天言無聲的所有作息都和他一模一樣,面前這個狗東西
頂著虛擬的外殼坐在他面前和他一起,怪不得鍵盤聲那麼響,敢情是在打遊戲?
還放新聞聯播迷惑敵人,人和人之間的真誠何在?
還有白天,見他看了言無聲的影片還急著要阻止,怪不得。
嚴疏,真是狠起來連自己都能罵。
鍾欣城心裡冷笑,想著現在去學近身肉搏還有沒有機會。
到頭來,從零開始被耍的團團轉的人只有他一個;嚴疏向來準備十足,從夏天便關
注,步步為營用盡心思,偏偏第一天見面還裝作不認識。
不認識你二舅姥爺的黃花菜!狗東西!眼睛不用捐掉好嗎?
嚴疏說不出話,他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鍾欣城的思緒一團亂,在嚴疏身邊的他根本無法冷靜,智商和理性被摧殘拼不成完
整圖形,他張了張嘴,聽見房間電腦裡傳來主持人的聲音——下一場比賽就要開始
了,bo3,剛剛打了一局。
電競社的人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總覺得如芒在背。五秒之後,鍾
欣城冷聲道:「師兄的比賽不打了嗎?」
嚴疏:……
「不介意我看看吧,野王?」
嚴疏:……
嚴疏這輩子都沒感受過死亡臨近的恐懼感,此刻卻從頭到腳嘗了個遍,他僵硬地坐
在電競椅裡,搭在鍵盤和滑鼠上的手指冰涼。
鍾欣城是個人形制冷機,擱那一站就是暴雪中心,房間內落針可聞,小朋友的視線
凌厲可怖,刀子一樣刮著嚴疏的骨頭,他挺著腰板站在嚴疏身後,將所有細節收入
眼中。
今日,a大電競社首發隊伍突然多了名如狼似虎的教練,教練心狠手辣,專盯打野
一個人。
到了嚴疏選角色,他的滑鼠在螢幕上轉了一圈遊移不定,剛選了幽淵之靈,便聽見
身後小朋友吩咐說:「星輝祭祀。」
小朋友的聲音很冷,帶著冰碴子刮進嚴疏耳朵裡,研磨他的神經。
嚴疏秒選星輝祭祀。
「星輝祭祀對對面陣容克制性很大,雙c位都是脆皮,qw接平a能應付。」鍾欣城抱著
臂站在嚴疏身後,那人頭頂的髮絲抖動著翹起一塊,指節乾淨漂亮,的確是一雙適
合握滑鼠按鍵盤的手。
「不好接平a,有延遲。」嚴疏換了個復仇的天賦,說出的話沒過腦子。
「呵。」鍾欣城冷哼一聲,眼見著嚴疏後知後覺地向下縮了一下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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