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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前幾天九兄和英娘入宮了?還要小住幾日?我怎麼不知道呀。」 漱鳶正跪坐著飲茶,聽了這個訊息很是驚訝。
幼蓉答道,「奴也是上次送傘的時候剛好碰上的,大概是九大王不想打擾公主與房相談話,所以才沒有過去招呼。」
公主哼笑一聲,九兄他要是真的那麼好心就好了。從前他就最愛挪揄她,總是說些不冷不熱的話,若是真的過來和她打招呼,那他們兄妹才更尷尬呢。
不過,照這麼說,父親和母后當真是喜歡九兄,明明他在宮外有了自己的府邸,卻還是要時不時奉召入宮陪侍在側。看來這一次,九兄還是要問鼎皇位了。
說起來,周英孃的父親正是宗正寺卿,大大小小的王侯貴仕的譜碟都經他手一一記錄審核,從高宗皇帝到如今,不論是舊府邸的侍妾還是后妃,應該都有記錄在冊。也不知透過周英孃的話,能否叫宗正寺卿將母親的庫檔調出來給她看一看?又或者,周英娘本身也知道關於母親的事情?
漱鳶思前想後片刻,想著還是不要先打草驚蛇的好,與其直接找周英娘拜託查譜碟的事情,不如先問一問房相如……
公主漫不經心地用勺子攪了攪茶湯,說道,「幼蓉啊,明日你再陪我出宮一趟……我有幾件事要與房相相商。」
幼蓉剛要說好,冬鵑卻剛好端著點心過來,聽見了公主的話,於是插了一句,道,「公主要去宰相府麼,不過,奴倒是聽在太醫署打雜的田公公說,這幾日房相都沒有回去了。房相似乎染了點風寒,一直在中書省裡的小內室臥病休息。」
公主很是驚訝,喃喃道,「哦?房相病了?」說完,她意識大概是上次他將大袖衫給了她擋雨,自己卻捱了淋,這才得了風寒的……可是,公主依然很疑惑不解,問道,「房相病了……為何病了不告假回府去休息呢?」
這一下冬鵑幼蓉倒是不得而知了。
多奇怪啊,哪有生病不回自己府邸好生休養,還喜歡賴在公府不走的?
漱鳶若有所思起來,捏著下巴凝眉思索,忽然,她茅塞頓開,心道糟糕!
這宰相生病都不捨得離開中書省,還能因為什麼?定是因為有那位高內侍打算送過去的,什麼「姑娘」 在照顧著!若是回去,宰相府的一群男人哪有\&039;賢良淑德\&039;的姑娘照顧得妥帖舒服呢!更何況,這些內侍人脈很通,偷偷把一個女子混送進中庭一日半夜的,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此,公主面色不快,頓時渾身充滿了戰鬥力,連剛上的點心也顧不得吃了,忿忿起身道,「速速把上次我沒用完的參燉了,我要親自去中書省看望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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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宮最美的時候大概就是這個季節,長長的甬道寬大而筆直,與飛霞滿空幾乎相通。公主挎著食盒一路穿過宮門,路上倒是沒碰上什麼人。入了夏,誰都不大愛走動,這個時候大概都在各自宮裡吃冰桃子。
出了延英門就是中庭,公主探頭探腦地往外頭一望,果然甬道上也不見其他朝臣在。她放心地跨過門檻,倒是要感謝這些人,還好不是人人都像宰相那般嘔心瀝血,否則,她想溜進去哪有那麼容易。
中書省已經空無一人,算起來今天不是朝參日,天熱,官員也都不想來。公主冷冷哼了一聲,果然她猜的不錯,若不是有姑娘在,宰相那般畏熱的人怎麼可能還會留在這。
本想高聲喚一句嚇唬嚇唬裡頭的人,後來一想,若是想捉姦,怎麼能如此招搖過市?漱鳶穩了穩心神,偷偷摸摸地貓進了殿內,依稀記得那間內室應該在東南處……
她悄悄地壓著步子溜到拐角,屏氣凝神地貼在牆壁上,大氣也不敢出,等了片刻,只聽裡頭果然傳出來幾聲輕咳,宰相低啞著嗓子道,「不必叫尚食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