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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鳶低頭笑了起來,笑得婉盧背後冒冷汗,然後她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搖了搖,「我不敢相信啊……你為了宋洵,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第一次是在杏崗,那個紅痣的背影與宋洵同時出現,之所以紅痣露了出來,恐怕是杏林枝葉繁茂,不小心蹭掉一些粉;第二次是花宴上,她終於引了這個人出來,可差點自己受重傷;第三次,就是方才,怕是她怎麼都沒想到,暑熱天氣裡,汗珠自脖頸慢慢滑下,粉被衝散,那顆紅痣這才顯露出來。
她見到婉盧的機會並不是特別多,可每一次她都是精細地敷粉而來,半點都未叫自己知道這個紅痣的存在。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上輩子宋洵的外室女,居然就是婉盧。
一提到宋洵,漱鳶看見婉盧眸子裡一瞬間匯聚了驚濤駭浪,然後手中的竹箭啪啦一聲跌落在地,她神色恍惚一陣,隨即恢復如常,冷冷問道,「你怎麼發現的?」
公主定定地看她,在重重紗帳的陰影下慢慢走出來,「我只想問你為什麼……我以為你和我是朋友。」
「朋友?」 婉盧呵笑起來,笑中帶著苦澀,「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
漱鳶眸中愣了一下,心底忽然抽痛起來,然後彎唇一笑,淡淡道,「哦,是嗎?真巧,我也不喜歡你。」
婉盧柳葉似的眼睛一瞬間湧起一陣恨意,她猛地扭過頭,回盯著漱鳶暗暗咬牙道,「你知道嗎,我厭極了你,從小就是!你以為我願意和你做朋友麼……呵,你是公主啊,你想要什麼,別人只有依從的份,哪裡能拒絕!就連我喜歡的人,你都要和我搶嗎?」
漱鳶立在那,聽得胸口氣血上湧,她強行按壓下去,沉沉道,「你怎麼覺得我喜歡宋洵?」
婉盧冷笑一聲,「你要是不喜歡他,為什麼在杏崗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他就知道他的名字?你要是不喜歡他,為什麼要接下他送你的皮影!你想要什麼人得不到,為什麼一定要是他!是我喜歡的人!」
上輩子悲涼的回憶和悽慘的結局一瞬間湧進漱鳶的腦海,她被誣陷做了那樣的事情,叫全長安城的人都笑話本朝公主居然與道士苟且。這一切全託宋洵和婉盧所為。
漱鳶嗓音寒透了,平靜得像冬日結冰的湖面似的,有化不開的冷意,「我喜歡不喜歡他,你不用管;可是宋洵要是喜歡我,我能有什麼辦法?你真是瘋了。」
「所以,你消失就好了。」她咬唇恨道,「你從來沒有存在過就好了!」
漱鳶抬起眼,漫不經心道,「可惜,我命大的很……偏不能隨你的願……」
婉盧剎那間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長期以來的積累終於在一瞬間爆發,她指著漱鳶笑道,「是,你的確命大!大概你還不知道吧,皇后娘娘當年鴆酒一杯賜死你母親的時候,本應該也賜死你的!若不是陛下憐憫,你豈會活到今日!你母親本就該死——」
啪——
公主犀利的目光燃燒起來,三步並兩步走到她面前,揚手狠狠就是一個巴掌。清脆的響聲迴蕩在無人的殿內,婉盧的臉立即就紅透了。
「本宮勸你慎言。」漱鳶死死盯著她,冷聲道,「除非你另一邊臉也想捱打。」
婉盧看出漱鳶眼中洩露的一絲慌亂,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你瞧,連你自己都知道你母親曾經是有罪之人。什麼突發急症……她罪有應得,不然也不會連皇陵都入不了!」
漱鳶一把抓過她的領子拽來過來,心一下一下地如打鼓似的沉沉跳著,她手指噶啦嘎啦握的生響,幾乎抬手就要掐上婉盧的脖子,漱鳶雙目垂視著她,壓著顫聲問道,「你胡說八道。她什麼錯也沒有!她是風寒入肺死的。」
「你很想打我吧?可是我偏就告訴你,你母親是前朝餘孽,當年以色蠱惑陛下和隱太子,在其中挑撥離間,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