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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事?」百里水月很是關心的又問了一遍,見沐晰晴還是點頭也不好繼續追問,可是他心裡仍舊沒有放心,沐晰晴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這樣把事情悶在心裡,什麼壓力都自己死扛著,真的好嗎?猶豫了良久,百里水月還是開了口。
「晴兒……」
「嗯?」
「不是我非要窺探你的心思,只是你這幅樣子我真的實在放心不下,所以,可以告訴我你究竟在憂心什麼嗎?」百里水月定定的望著沐晰晴,眼睛一眨不眨,亮黑的眸子裡處處溢滿了關心和真誠,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身上哪裡都能騙人,眼睛是騙不了人的。沐晰晴猶豫的張了張口,想說又有點不敢說,可是要是不說,或許玄月公主的死因就真的查不到了。
「我……我……」磕巴了半天,沐晰晴靈機一動,不方便直接讓百里水月查玄月公主的死因,但是完全可以拜託他查大婚那天發生的事情啊!靈光閃過,沐晰晴的臉立馬陰天轉晴,笑著拉住百里水月的胳膊:「水月!我相信沒有清明閣查不到的訊息,我想拜託你幫我查查我和雲殤第一次大婚那天的意外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雲殤著人查過多次,可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百里水月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事,可是他阡上陌是何人?人精中的人精啊!應下沐晰晴的要求是一回事,可他的關注重點立馬捕捉到一個相當重要的細節——大婚那天的意外雖不是人盡皆知卻也是上流圈兒內無人不知的事情,他一江湖人士,也不牽扯皇權鬥爭,那麼,沐晰晴一開始支支吾吾不肯開口的原因是什麼?難道是這件事之中另有隱情?沐晰晴怕是心中已有了自己的猜測。安慰了沐晰晴的情緒,百里水月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調查方向。
接下來的日子一路平靜,只是馬車雖經處理,可到底是顛簸的厲害,路上沒走兩天,本來沒什麼妊娠反應的沐晰晴已經吐的起不來床了,本就白皙的小臉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說話更是有氣無力的,說幾個字都要歇上大半天。百里水月想要休息幾天再走,沐晰晴硬是不依,堅持要繼續趕路,說是自己只是妊娠反應,孩子沒問題的,百里水月其實很想要喊回去,我知道孩子沒問題,但是你有問題啊!擔心墨雲殤的安危,關心孩子的健康,怎麼就不考慮考慮自己?可是百里水月一向淡靜的性格絕不容許他說出這種話,面對問題,他從不指責,從不抱怨,只會冷靜的想辦法解決問題,就如這次,為了沐晰晴的身體健康,百里水月毅然決然的選擇抱著她用輕功趕路。沐晰晴是感覺沒什麼,可是身處這個時代的百里水月卻不容許別的男子抱著沐晰晴,可惜又沒能提前準備軟轎,所以這一路上都是百里水月一個人背負著她,內力消耗相當巨大,等趕到那裡之後,儘管內力強大深厚如百里水月,也不得不休養生息了三天三夜才恢復過來。
都城。恭親王府。
一名身著普通的灰布衣衫的男子從恭親王府側邊的一個小門進入,一路以一種極其恭敬的姿態徐徐前進,繞過九曲十八彎的迴廊,進到了恭親王沐文宗的主院,最終停在了書房的門口,雙膝跪地對著緊閉的房門磕了個頭,道:「王爺,那邊傳信來了。」
「進來。」
得到了許可,男子立即起身,推開門,跨過門檻,又把門輕聲輕腳的關上,低眉垂首向前幾步後左轉一路前行,在距離書桌大約兩米的位置停下腳步,再次跪下行了個大禮,然後以一種恭敬到近乎膜拜的姿態伏在地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面前的地面,一絲一毫都沒有亂瞟,雙手向前向上高舉過頭頂,呈上一封牛皮紙材質的信:「王爺,請過目。」
「拿來吧。」沐文宗放下手中的卷宗,抬眼望著灰衣人,只見那人也不從地上起身,只是稍稍抬高了伏在地面上的上半身,然後挪動著雙膝,從書桌的右邊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