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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言一顫,回過神,欣慰一笑,南楚他其實也是疼小夜的吧……
“他不算太好。”穎言斟酌一番,才緩緩道,“內傷反倒在其次,肩背上的傷卻是極深極重,這些天來一直有些低燒,今日卻被琉誠俊一道口諭宣進了宮……”
南楚左手暗暗握緊,右手兀自捏了杯子,“是嗎……”良久,他才淡淡的道。
穎言看著他的神情,也不去擾他,雙手一動,便隨著輪椅到了一邊的瓷爐旁,耐心的等著濾出最澄淨的茶水。
“主子,主子!”鳳簫閣風韻猶存的鴇母突地敲響了閣樓的門,語氣滿是焦急,“中丞府的公子纏上了媚顏,一點兒不用我們準備的酒水,這會兒,這會兒……”
“砰”南楚捏碎了手中瓷杯,淋漓的鮮血剎那間流滿了整個手掌,“找死!”他語氣冰冷的說出口,身影一晃已出了門去。
“公子……”鴇母兀自立在門外,進退不得。
“派個人送我回去吧。”穎言溫和的對著她道,同時眸光掠過塌上的幾滴鮮血,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李予銘近來事事不得順心,父親讓他查探那沐言的來歷毫無進展,不久前又不甚丟失了父親交給他的一封密函,父親越來越冷的目光讓他心裡發怵,大醉幾日後索然無味,只想上鳳簫閣與花魁媚顏風流一日。美酒擺在眼前絲毫提不起興趣,只想摟了眼前美人盡興,誰知素來軟語溫香的媚顏盡是驚慌失措不已,頻頻躲開自己。他越來越惱怒之下,撕裂了媚顏一身薄衫,露出內裡藕色的紅蓮裡衣,頓時目中貪婪,餓狼般撲了上去。
“放開!”媚顏掙扎,恐懼佔滿了整個心房,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
“啊!”眼見著一大片雪色肌膚露在眼前,李予銘迫不及待,然而唇角剛要沾上媚顏誘人的肌膚之時,一聲慘叫已是撥出了口,身子直直撞到牆壁,痛的一陣抽搐便昏死過去。
“媚顏,怎麼樣,沒事……”眼前梨花帶淚的臉兒讓南楚的心狠狠抽痛,再抑制不住,上前一把摟住媚顏不住顫抖的身子,撫著她的背不住道,“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的一天便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
媚顏掙扎一陣,茫然無助,好一會兒終於意識到自己已在那人懷中,那個她痴戀多年卻從不給她一點兒期望的人懷中,一時間卻是怔住了。
“對不起對不起。”像是有一把刀狠狠割裂心臟,南楚緊緊摟著她,不留一點空隙。
“你……”媚顏終是平靜,不可置信的,一點一點掙開那個溫暖的懷抱,手撫上那張俊朗的臉頰,輕顫,“…南楚…”
“對不起,是我不該把你留在這兒。”避開她的目光,南楚漸漸平靜下紊亂的心緒。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媚顏突地放開手,悽楚的笑,“你將我保護的太好,有誰能相信鳳簫閣風情萬種的媚顏遇上這樣的事會如此害怕,如此……呵,沒有人能夠相信。”花魁媚顏,數年來輾轉在幾多男人之間,卻依舊是完璧之身。因為每次應酬他們的酒中都下有南楚親手研製的藥,讓人在昏睡中醉生夢死,以媚顏的手段讓那些男人乖乖喝下自不在話下,幾年來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失手……
南楚心顫,卻是站起了身,“我說過的,你不願意立刻可以換個身份重新開始。”
媚顏抱著膝笑,眼裡卻空洞的令人心驚,“你在這裡,我怎麼離開……”
南楚身形輕晃,後退幾步,終是深吸了口氣,“我不會,絕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幾步踏出房,手按心口狠狠喘息。
派人安撫媚顏,帶走李予銘,南楚一人立於窗前,獨望一輪孤月。
在意的人不能疼愛,愛…明明愛著的人不能愛,我之一生,究竟為誰而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