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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半天居然是自己瞎吃飛醋惹的禍,傅念宇又是內疚又是心虛,問就是後悔,超級後悔。
「對不起,學長。」他小聲說,愧疚得不行,「都怪我,是我的錯,我……」
「不,我也有問題。」池凡打斷他,嘆了口氣,「我也是賭氣,一直沒和你解釋,如果我早點開口,咱倆也不至於冷戰這麼久……對不起,念宇。」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同時都露出了笑容,直至一起笑出了聲。
那道無形的屏障就這樣不可思議地打破了,等兩個人重新並肩往前走,無言的沉默不再使人壓抑而尷尬,反而有著一種奇妙的默契和舒心。
前往夜市要經過好幾個路口,看到深夜裡一簇簇隱晦的火光,池凡突然有些感慨。
「剛才看到你時,我真挺意外的。」他說,「你看起來不像是會用這種方式追悼哀思的人。」
燒紙一般都是老一輩人的傳統,因為帶著幾分迷信色彩,政府其實很不提倡,但屢禁不止,每年清明節或寒衣節,很多無法回老家掃墓的人都會偷偷跑到大路邊燒紙,最後市政局乾脆順應民意在十字路口擺放了化金桶,這樣更安全更正規,灰燼紙錢不會飄得到處都是,清潔工打掃起來也更方便。
「我以前的確不會這樣,但長大以後,想法慢慢就變了。」傅念宇沉默了一會兒,「人總要有個寄託,有點念想,死去的人是沒有感知感念的,真正需要這種儀式的,其實是活下來的人。」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想到那個人可能還在另一個世界活得很好,他還能得到你的幫助,能聽到你絮絮叨叨的話語,能與你維持最後一絲虛無縹緲的聯絡,你就會覺得很踏實,很欣慰。」
「哪怕明知是自欺欺人,你也不想讓冰冷的現實將你愛的人從世界上徹底抹去,所以人們需要這樣一個儀式,它也存在和延續至今。」
池凡看著傅念宇,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傅念宇會思考得這麼深,言語中流露出的凝重和傷感也很令人觸動。但仔細想想也不奇怪,畢竟對方是經歷過摯親離世的人,更加明白那種切膚之痛,而自己還沒有過這種經歷。
「你說的這些,我還真沒想過。」池凡緩緩道,「以前我只想過,如果我死了,我不會讓親人來給我燒紙什麼的,因為……」
「別說這種話。」傅念宇突然打斷了他,聲音異常的嚴肅,「什麼死不死的,不許胡說,也不要去想,你肯定會活得好好的。」
池凡愣了愣:「我只是做個假設……」
「假設也不行!」傅念宇大聲說。
見池凡怔住,傅念宇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放緩了語調:「抱歉,我只是……」
「沒事。」池凡收回詫異的目光,繼續望著前面的路,「我不說就是了。」
雖然被情緒突然激動的傅念宇驚到,池凡卻也不太意外,在這個追思逝者的夜晚,很容易讓人想起沉痛悲傷的往事,對死亡的話題無法接受也很正常。他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輕拍了拍傅念宇的背,然後像給受驚的小貓順毛一樣,在他背上緩緩擼了幾下。
少年的後背挺拔筆直,隔著衣服都能感到年輕身體流暢的線條和薄而緊緻的肌肉,傅念宇立刻看了池凡一眼,嘴角慢慢揚起來。
「學長你這是在安慰我嗎?」他笑著問。
池凡也笑了:「安慰到了嗎?」
傅念宇點點頭,又很快搖搖頭。
「這哪兒夠。」他故意鼓了鼓腮幫,一本正經地耍起賴來,「要摸頭。」
池凡摸了摸他的頭,柔軟的髮絲蹭過手心,癢癢的很舒服。
「要抱抱。」
池凡有求必應,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