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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姨娘豈會不知這是房如甯在反抗?
她放下手裡的玉梳,拉過房如甯,儘管母女兩人都商量過,她也知道了房如甯真正的想法,卻還是希望房如甯能夠低調做人,安安穩穩的度日,她不想房如甯選擇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道路。
作為母親,茵姨娘所能做的,就是希望房如甯平平安安的活著。
她握緊房筎甯的手:「甯兒,我知道你的想法,但在你的想法還未實現前,咱們就保持不變好嗎?而且母親希望你為自己留下一條退路,看大公子對科舉勢在必得,應當是胸有成竹了。甯兒,你為了房卿九,拋棄了夫人跟大小姐這條路,值得嗎?」
「值得!」房如甯的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直直迎上茵姨娘央求的雙眼:「我知道母親是為了我好,但是您有沒有問過我,那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
茵姨娘張了張嘴:「我……」
房如甯反握住茵姨娘的手:「母親,您為我選擇的路,是一條一輩子不能抬頭做人,只能彎著背脊,委曲求全的路。」
她笑了笑,眼中堅定未改。
準確的說,從她決定把堵住壓在房卿九身上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迎擊一切的準備。
房如甯鬆開茵姨娘,起身拿起那套衣裙,看也不看茵姨娘準備的,走了幾步,她又停下,轉過身。
茵姨娘以為她有所更改,眼底生出希冀:「甯兒?」
房如甯勾了勾唇:「母親,卑躬屈膝的活,不如有風骨的去死,人生不過數十載,我不想像您一樣活著。您若想幫我,不如幫我在父親枕邊套套話,告訴我,祖母和父親把堂妹接回來,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聞言,茵姨娘像是沒了靈魂一樣,眼神空洞:「好,你說什麼,我做就是了。這些年,也是我這個做孃的沒本事,是我身份卑微,出身下賤,讓你過的不好。」
房如甯搖了搖頭,她走回來,把茵姨娘攙扶到一邊的圓凳上坐下。
「母親,您為何要妄自菲薄呢?在我眼中,您的身份從不卑微,從不下賤,所謂的高官子弟,名門貴胄,與我等又有何區別?骨子裡又能比你我高貴到哪裡?」
茵姨娘震驚了,她從未聽過這般言論。
房如甯眼底閃爍著她看不懂的熾熱光亮,溫軟的語調中,難掩一絲敬仰:「您可聽人說起過我朝女帝?我曾有緣說書先生講起過,女帝說,這世上起初本無三六九等之分,也並無男尊女卑的思想,因而,最初也沒有所謂的皇權貴胄,寒門窮途之別。」
她用手指為茵姨娘拭乾淚水:「之所以千百年來有了這些,不過源於一個謀字。父輩謀下的榮耀,後輩世代延續,長此以往,反反覆覆,才奠定了而今世人難以跨越的三六九等之別。但世人都忘了,最初的他們,與我等皆為寒門,皆一無所有。」
說到一半,她忽然停頓,又道:「女帝也曾說,世間之事,世間之人,雖有天數命定一說,但你我皆不知所謂的天數命定在怎樣的限制和尺度。是以,對我們而言,事在人為方為道。母親,你我活在這世上,不用盡全力去爭一爭,試一試,豈不白活?」
「……」
「哈欠——」
房卿九穿戴好從屏風出來,當場打了個噴嚏,揉了揉有些癢的鼻子。
誰在思慕她?
第069章 秋華宴
「哈欠——」
又是一聲噴嚏響起。
房卿九再揉了揉鼻子,正想說定然是位美人,或是俏郎君在思慕於她,揉著鼻子的指尖,便觸碰到一物。
她將其拿在手中一瞧。
是根貓毛。
罪魁禍首桂圓趴在一邊,散漫的甩著尾巴。
蘭茜見狀,擔憂的跑上前,等看清楚令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