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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眨著睛亮的眼睛故作為難道:「那這不就陷我於兩難之地了嗎?」
她拍了拍薛榲的肩,狡黠一笑,「從小我們老師就教導我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那蔣阿姨對我有這方面的企圖也是合情合理的。對吧,薛老師?」
「但是吧」畢然托腮故作猶豫,「她兒子在外地工作,我是不可能離開慄市遠嫁的。」
「除非」她又笑意盎然地看著薛榲,「除非她兒子願意為了我到慄市來工作。對吧,薛老師?」
薛榲抬手敲了下她的腦袋,森然:「先把你欠薛老師的滴水之恩給湧泉相報了。」
畢然朝他眨眨眼,頑皮道:「薛老師也有兒子等我嫁嗎?」
薛榲定定地看著她,老神在在道:「薛老師有兒子等你生。」
畢然老臉一紅,迅速鑽進車裡。
這這這他這都說的什麼東西?
慄市第一人民醫院。
慄市腫瘤醫院。
一到醫院,氣氛就突然凝重了起來。
住院部,一樓大廳。
推著病床神色匆匆的家屬和醫護人員。
提著鮮花水果來探望病人的親朋好友。
吊著點滴、掛著尿袋步履蹣跚的病患。
忙碌、緊張、壓迫感迎面而來。
腦腫瘤病房是在住院部七樓,一間病房裡三張病床,俞淑芬被分在中間一張病床上。
北邊靠門的那張病床空著。
南邊靠陽臺的那張病床上的病友叫劉秀秀,三十五歲,比俞淑芬小了整整一輪。
病友之間,總是有很多共同話題,很快俞淑芬便和她聊起病情來。
聊著相同或者不太相同的症狀。
劉秀秀說:「大姐,你也不用擔心,咱們這病啊,腦袋一開,瘤子一摘,活個十年八年的不是問題。」
畢然聽了她的話,鼻子一酸,藉口買生活用品,逃了出去。
同樣是腦腫瘤,有人能手術,有人卻不能。
薛榲緊跟著她出來,二人剛在護士站和玻璃門之間的過道處站定,就看到了主治醫生蘇子楓迎面走過來。
看到畢然,一身白大褂的蘇醫生停了下來,掃了她身旁的男人一眼,溫和親切道:「小姑娘?這位是?」
畢然向他介紹道:「蘇醫生,這是我男朋友。」
蘇醫生打趣她,「上次見面不是還沒有男朋友嗎?」
畢然撓頭,不好意思道:「上次他還沒追到我。」
蘇醫生看著薛榲笑了下,心裡稍稍寬慰了些,願上天垂憐。蘇醫生告訴他們明天上午九點專家會診,然後便前去查房了。
薛榲和畢然去住院部的生活超市買生活用品,結帳時,一堆生活用品裡,一袋棒棒糖尤為顯眼。
薛榲隨意問:「你什麼時候愛吃糖了?」
畢然把購物袋放到他手裡,邊往超市外面走,邊回答:「送禮。」
薛榲跟在她身後,沉默了下,問:「不會是送給那位蘇醫生吧?」
畢然嫌棄地看他一眼,不滿道:「蘇醫生都五十歲了,還吃什麼棒棒糖?」
薛榲咳嗽了聲,遮掩道:「我也是想告訴你,你這個不太拿得出手。」
畢然撐著腦袋想了下,停下了腳步,認真道:「也不是,除了糖尿病患者必須被扼殺掉愛吃糖的天性,其他每個人都有喜歡吃糖的權利,我們不應該以年齡來判斷一個人該不該吃糖。」
薛榲搖了搖頭,完全不知她所云。
畢然在前面走了一會兒,薛榲說要去趟停車場。二人又並排往停車場走,畢然發現他從後備箱裡搬下來一輛嶄新的輪椅。
畢然好奇道:「哪來的輪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