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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榲的電話又打來,畢然按了結束通話。
緊接著收到他的微信:?
畢然這才把手機揣進兜裡,調整好呼吸。她甚至重新梳好頭髮,補了妝,擠出一個得體的笑容來。
不帶著情緒工作。
在手機的不斷震動、催促下,她向他的辦公室走去。她去結束一段生活,一段她喜歡的時光。從此以後,二人的生活軌跡相背而馳,直到心潮歸於寧靜,姓名消失在彼此的生命裡。
薛榲站在原木會議桌前,將門外將要叩門的畢然從上而下打量了一遍,蹙眉道:「你怎麼回事?」
畢然低頭看了看自己,膝蓋以下都是濕漉漉的,她已經凍到雙腿失去了知覺。
所以她不曾覺得身上是潮濕的。
她用妝容掩飾面上的異樣,卻忘了,她其實滿身狼狽。
她撓了撓頭,神色如常,輕鬆道:「雨太大,等公交的時間太長了。」她又強調了下,「裡面沒濕。」
薛榲就著她沒回答的問題,又問了一遍:「為什麼不等我?」
畢然笑道:「這是我自己的事啊。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三歲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你不明白嗎?」
薛榲是何等聰明之人,她話裡的意思,他怎麼會不明白?心裡有一陣清脆聲,像是什麼碎裂了。
是什麼?男人的尊嚴。
他那雙深眸里布滿複雜的情緒,熱愛的、不甘的、驕傲的、卑微的,更多的是隱忍。
他那雙骨節分明、漂亮如畫筆的手,指節顫了顫。
他甚至不死心地確認:「你這是在拒絕我?」
一週不見,就等來了她的拒絕。
罷了,都是命。
這輩子算是折在她這兒了。
畢然復又笑了笑,乾脆道:「對。」
薛榲看向窗外,窗外是光禿禿的樹。
窗內是光禿禿的他。
他沉聲道:「挺好。」
二人陷入沉默。
片刻後,終是他於心不忍,緩聲道:「先進來。」
待畢然進來後,他甚至沉默著給她泡了杯桂花龍井。讓她暖暖身子,暖暖心。
只是他面容冷峻,渾身上下散發著清冷氣息。他也曾滿身驕傲,然而驕傲的他卻向任性低了頭。
「冷嗎?」他妥協道。
畢然搖了搖頭,沒喝茶。
她不渴。她不餓。她舌尖苦澀。
薛榲看到她的手在顫抖。他漂亮修長的指節動了動,很想把她的手放到胸口,感受他的心跳;想告訴她,人心都是肉做的;也想問問她,她的心是捂不熱的鐵石做的吧?
但是他沒有。
驕傲如他。
做領導的,向來公私分明。薛榲終是在會議桌的上位坐下,叩了叩會議桌的桌面,恢復了談公事的口吻,道:「談談你的工作。」
畢然在他下位坐著,目視前方白牆,冷漠而絕情。
「之前你說有出差的意向……」
薛榲的話尚未說完,就被她打斷,「我不能出差。」
薛榲極淡地點了下頭,繼續道:「實習生也不做出差的強制要求。直播間我們打算保留,直播頻率是一週一次,每週五晚上8點。這你總沒問題吧?」
「我不能加班。」
薛榲掃她一眼,不耐煩道:「那你能幹什麼?」
他的耐心,對待下屬的耐心,對待女人的耐心,以及對人的耐心正在一點一點被她消磨殆盡。
他終於忍無可忍道:「畢然,你到底在彆扭什麼?」
他敲了敲會議桌,強調道:「究竟是我玩不起還是你玩不起?」
畢然見他生氣,趕緊說明她此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