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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再等了。
第二日,點翠早早的去了小院兒,將手頭的一個挑心一支簪子給作完,又臨摹了那支挑心的式樣。待郭老來的時候,雖不見點翠在屋裡,卻瞧著案上的這幾樣,難得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時,點翠從旁邊的小耳房做的廚房裡捧著一個藍花釉的大瓷盤出來,上面放著一個小盞,兩個小碟兒,盞裡盛著熱乎乎的木樨銀魚兒菱角粥,一碟兒裡是三對劈曬雛雞脯翅兒,一碟兒是新鮮的削皮荸薺裹了白糖。
「師父快來吃早膳!」點翠快手快腳的端了上來,笑著催促師父快來吃。
郭老睥睨的瞧著她,不上前不上當,道:「你是不是又再打什麼鬼主意了?」
「哪能呀,我這幾日只顧著習練去了,忘了孝敬師父您老人家,以後早晨我都早起,給您做早膳!」
「您瞧這荸薺,水噹噹裹了薄薄的白砂糖,咬一口既脆又甜,銀魚兒也是今早在江邊買的新鮮的哩。」
點翠輕快的說著,郭老緩緩的移步過來,坐下。
「你先說,又想幹什麼?」郭老吃之前猶自不放心,吃人嘴軟這話兒他可是深有體會……
「您先吃,先吃。」點翠嘿嘿笑著。
「說!不說我可吃不下。」誰知道這鬼丫頭又打什麼注意。
點翠見師父不肯上當,只得tian著臉開口:「師父,徒兒對那支簪子實在是好奇,您就告訴我吧,既然如此特殊徒兒也想瞧一瞧。」
郭老鬆了口氣,嘁聲道:「原來還是為了昨兒說的那支簪子,告訴你也無妨,那簪子的式樣其實也沒什麼驚艷絕倫的,只是支普通的金累絲鑲寶雲託鸞鳥簪子,振翅高飛的鸞鳥鳥羽處較為難做,是為師操的刀罷了。」
「鸞鳥鳥羽細緻,要做到纖毫畢現著實艱難,也唯有師父的手藝能做了,」點翠不忘拍個馬屁,又問:「難道這便是那簪子的特殊之處?」
郭老搖頭:「鳥羽雖難做,但只要勤於練習假以時日/你也能做,特殊之處不在此。」
「那是什麼?!」點翠瞪大眼睛急切的問道。
郭老瞪了她一眼,也不知道這小徒弟非要打聽人歸家的私事做什麼,但看她是真想知道,不告訴她估計一日都難聚神了……昨日她那失神落魄的樣子郭老豈是看不到?
「那簪子的特殊之處,在於鑲嵌在鸞鳥背上的那顆紅色寶石,」郭老緩緩說道:「那寶石的來歷關乎這歸家的上一輩老人,聽說那位老爺從南海得來,在回京的路上遇上了路匪被刺,鮮血染透了藏在胸前的那顆寶石,回來的時候那位老爺掏出寶石交給家人便去了。那顆寶石被後人製成了首飾,後來發現只要是有歸家血脈的人滴血滴在上面,那血便能沉浸入寶石,使寶石的顏色更紅,若是外人的血則在寶石外卻是一團汙垢。後來這顆寶石被解開,只得五枚小的,分別製成不同的飾品,送給幾位的歸家後人,這府裡大小姐出生時,全府都高興壞了,夫人特意去老夫人那裡求了留下的唯一一枚,做成了雲拖。」
「那大小姐當日是將自己的血滴在上面……才證實了自己的身份的嗎?」點翠冷靜問道。
「此事為師沒有親眼看到,並不知當時的情境如何,不過倒是聽說那日滴血的時候還出了個叉子,牽扯到歸家族中的另一位小姐,此時算是歸家不與外人道的秘辛……至於後來那位大小姐怎麼進了這家門,具體的便不得而知了。」郭老說了這麼多,有些乏,吃了早膳,又回去歇著了。
原來這就是這支簪子的秘密。
這顆寶石被分割成五枚,被送到了歸室宗族,本府裡得了一枚,被鄔氏求了送給自己唯一的女兒,也恰好因為這枚簪子,才使得丟了的女兒能找回來。
既然這簪子能辨出誰是歸家的女兒,那麼當年歸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