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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露怯,乾脆揚起脖子將自己的血跟吞了下去。打落牙齒和血吞——這是她此刻最好的寫照。
總是無人幫助無處引援的人, 只能學會如此。
江白墨冷麵少笑,倒是真的正直善良,這會兒還想著衝上去幫忙,但人家魔君嫌他礙事, 製造了「黑牢」, 將他困在裡頭。光芒盛了盛,旋即就被黑牢的壁面吞噬,他連聲音都無法傳出。
中央仙庭的人好歹經歷過不少的戰務,對疼痛的耐受性以及心性都比世家仙人要強, 慢慢的, 從影亂大法的束縛中勝出。
高臺之上,太白星君已然打敗了自己的心魔惡影, 撫須,睥睨下方,卻並不出手,好整以暇。
接著,不少家族的族長以及高層隨後掙脫。
四層樓西臺,雲家家主,衛知原身的父親亦從惡影手中掙脫,他正打算下臺幫助自己的「兒子」,卻被自己的夫人拉住了。
夫人白氏深知自己丈夫的實力不足與魔君一戰,想到與其讓丈夫出去丟人現眼,不如看看孩子的表現,說不定能大放異彩,光耀門楣。
這個女人在最危難的時刻,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去賭一份虛無縹緲的榮耀。
修真之人素來淡泊姻緣、親緣,因為繁衍對於他們而言本來就多餘。
繁衍是短命種族的特徵,之所以需要繁衍,就是因為短命。其種族為了延續,將繁衍的天性刻在個體的基因裡,成為本能。
修真者長命,短亦千年,長則與天齊,故而對自己的伴侶、子女的感情不會像人類那樣與生俱來地深沉。
所謂三世情緣,至死不渝,不過是人類對仙神的美好揣測。真正的仙,講究大道無情;真正的神,講究以萬物為芻狗,一視同仁。
當然,白氏稱不上大道無情,只是自私寡義。
莫問天大勢將去,但他並不慌亂,反而全神貫注地凝視著衛知,等待她的精彩表現。
衛知不知道看臺上的情況,只覺得切開自己影子的剎那,自己的肉身也如被利刃劈開般的疼痛。
不過她愣是定住了疼痛,咬牙,狠狠地她將自己的影子大卸八塊。這不是一般人能辦到,人不自戕,若自戕絕對變態。
影子頓時變回原來怪乖巧的樣子,鵪鶉般窩在她的腳下,隱約瑟瑟發抖,連血噬影蟲都紛紛潰散,逃逸向四面八方,畏懼此人的戾氣。
衛知這個人,關鍵時刻,身上的戾氣跟不要錢似的,比起仙來更接近於魔,但又確實氣息純粹,皓然無比。
莫問天不惱,嘴角翹起,釋放出下一招,「噩夢之森」,能將人心引入噩夢,在夢裡遇到自己最害怕的事物。
這招就跟民國的荒木美治子雷同了,衛知曾經經歷過類似的考驗,怎麼可能會被難倒?任它夢魘如何妖騷,她巋然不為所動,甚至想唱b站鬼畜歌,因此輕易破除夢魘。
莫問天眼睛越發明亮,從星辰邊做皓月。
下一招「晦月之夜」,它能構建一方小世界,裡頭的時間流速較外界慢上一萬倍,將人的時間感無限延長,裡頭又空無一物,只有無盡虛空,直令人發狂,比噩夢還噩夢——無期限的孤獨才是世間最為可怕的事物。
然而顯然衛知是個變態。
她是單親家庭,打小就孤僻。天生戾氣重,連神鬼都不敢相侵,人何以敢靠近?孤獨對她而言是家常便飯,是最親密的朋友。
無盡的孤獨便是絕望,衛知不知道自己在絕望中呆了多久,她不斷行走,卻發現怎麼也走不到這個小世界的盡頭。饒是如此,她仍舊不願放棄微弱的希望,內心堅定。
莫問天以上帝視角窺視著自己的小世界,結果發現裡頭被困的人發現找不到出口之後,居然淡定地席地而坐,在虛無的黑暗中打坐修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