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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保姆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她方才醒了一會兒,可能是安定針藥效過去了,我問她喝不喝水她不說話,我問她餓不餓她也不說話,一個勁兒盯著吊針管子發呆,後來問我她為什麼會在醫院,過了一會兒又說她想起來了……」
餘行鈞清了清嗓子,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來錢夾,抽了兩張票子遞給她,聲音沙啞地說:「你去吃飯吧,我知道了。」
保姆答應了一聲,知道有錢人大方,所以沒有客氣,接過錢出去了。
他盯著她看了好久,見她睡得不□□穩,額頭上的汗把頭髮都打濕了。
猶豫半晌,拿著水盆去衛生間,兌好水試了試溫度,洗了個毛巾幫她擦臉擦脖子。
沒大會兒保姆和看護一塊從外頭回來,保姆給他帶了飯,剩下的錢一併放在桌子上。
餘行鈞沒在意,飯也沒動。
天色漸漸晚了,請來的看護提醒他:「要不您先去外間睡一會兒?晚上我守著就行了。」
餘行鈞頭也沒抬,平靜地說:「你先去睡吧,我守上半夜,」說到這裡又看了看保姆,「你先回去吧,明早給我帶一身換洗的衣服,她的日用品內衣內褲什麼的都帶來。」
保姆點了點頭就開門走了。
吳念一直在沉睡,屋子裡面特別安靜,只有她平穩地呼吸聲。
二點多,看護還沒有來換班,餘行鈞絲毫沒有睡意,開門出去吹風,也就是一支煙的功夫,回來就瞧見吳念睜著眼睛。
餘行鈞太陽穴跳了兩跳,笑說:「你清醒了?看樣這個醫生還有些能耐,開的藥管用。」
吳念淡淡地盯著他看了許久,眼眶開始泛紅,啟唇說:「我從前雖然推開你,但是心裡還存在幻想……女人大多都是這個樣子,總是故作清高,口是心非……」
餘行鈞抿著嘴,垂頭不說話。
「我知道你在外面有染,卻裝作不知道。聽說你要從深圳回來,又趕緊躲的遠遠的,只求眼不見為淨……你既然不跟我離婚,那就別作踐我啊……你真當我好欺負?」
「你別這麼說,」餘行鈞沉默半晌,這才說話,「你這麼說,你這麼說我心裡也不舒坦……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
她好似沒聽見,自顧自地說:「我每次快要妥協,快要說服自己再給你一次機會的時候,現實總會無情地給我一巴掌……」
她表情詭異地笑了笑,目光越發呆滯,眼淚卻默默流下來。
餘行鈞看不下去,伸手去擦,不料她偏頭躲開,他眉頭皺的死緊,捏著她的下巴把人掰過來,強迫著擦乾臉上的淚。
吳念卻瘋了一樣,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瞪著眼睛,像是要把他撕了,這種狠勁,讓人害怕。
餘行鈞身子僵硬,疼的臉色煞白,一直維持這個姿勢,沒有躲也沒有推開她。
她嘴裡發出嗚咽聲,力氣卻一分分增加。
鮮血順著她的嘴唇溢位來,又順著他的指尖滴到白色的床單上。
紅得有些炫目。
看護這時候進來,嚇得驚叫了一聲,捂著嘴愣在當場。
吳念被血腥味嗆得恢復神智,一把推開他,抱著雙臂低泣。
看護跑過來,神態慌亂地說:「趕緊地,趕緊去急診室處理一下,這麼大的口子得縫針啊!」
她說著拿起來床頭用剩下地紗布,卷巴起來按在餘行鈞手背上。
餘行鈞咬著牙攥緊拳頭,回頭吩咐她:「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們倆還有話說。」
對方狐疑,眼神古怪地看他一眼。回頭見床上的人仍舊在有氣無力地哭,不禁搖著頭邊走邊覺得這一男一女都不太正常。
餘行鈞看了看血肉模糊的手背,一拿紗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