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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母開門地時候心裡頭還憋著氣,說叨他:「你把於姐辭了?」
餘行鈞口齒不清地說:「辭了,辭了啊。」
「為什麼啊?」
「我喜歡地那件,那件襯衫熨皺巴了……忍她,忍她很久了……」
「你現在怎麼這麼多事兒?這個伺候也不行那個伺候也不行,你以前不這樣啊,這到底是怎麼了?公司不順心了?不順心也用不著對著個保姆撒氣吧?人家出來打工掙錢也不容易。」
餘行鈞沒說話,捂著嘴一頭扎進衛生間,「哇」地一聲吐出來,吐起來沒完沒了,聽著就讓她揪心。
餘母走過來給他撫背,語氣緩和了些:「怎麼又喝這麼多啊,自己地身子自己得會心疼,少賺幾個錢多賺幾個錢又能怎麼樣呢。」
「……不喝不行。」餘行鈞漱了漱口,擦著嘴說。
「公司真不順心啊?」
「是啊,煩,煩著呢……就讓我折騰折騰吧,除了折騰保姆,我,我還能折騰誰啊。」
餘行鈞把姿態放的很低,反而是把餘母后面的話堵死了,誰家當媽的不疼自己兒子呢,更何況守著她吐成這個勁兒,餘母這當媽的怎麼能不心疼呢。
她嘆了口氣,「行了行了,我懶得管,換就換唄,一個保姆也不值什麼,這次你乾脆自己挑,自己挑的再不滿意也給我受著。」
第38章
餘行鈞站起來,扶著門框往外走,搖頭晃腦地說:「誰敢讓我受著?我饒不了他……」
餘母嘆息,只當他喝醉酒說醉話,擺手說:「趕緊休息吧,多喝點熱水,可別不喝水。」
餘行鈞腳步不穩,搖搖晃晃地上樓,到了臥室就「嘭」地一腳把門踹開。
吳念抬眼瞥他,皺著眉不說話。
餘行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到她身邊一屁股坐下,大著舌頭吐字不清卻沒事人一樣說:「老婆,我口渴。」
吳念自顧自地躺下,什麼也沒說。
他眯著眼睛,神思恍惚地說:「我是你男人,你男人喝醉了你都不能伺候伺候……我真是自討沒趣……你這麼硬得心腸是怎麼練出來的?真厲害……」
又說:「念念,你可憐可憐我吧……我之前對你怎麼樣你難道都不記得?要不是你……我想不明白啊……你怎麼就不能去呢?你要是去了,怎麼還會有這些事……你還躲,我都回來了你還躲……」
酒精地後勁兒漸漸上來,他只覺得頭更暈了,衣服沒脫鞋也沒脫,一側身就躺她身邊了。
吳念一直靜靜地看著他,好半天才伸手推了他一下,他哼一聲,再沒有別的反應。
她輕手輕腳地坐起來,目光呆滯地盯著他看了好久。
他這時候糊裡糊塗地喊了一聲,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蹭了蹭,皺著眉頭極不舒服地又睡過去。
吳念把手抽出來,掀開被子下床,站立好久才彎腰幫他脫皮鞋,脫完鞋子蹲在床邊想了又想,還是倒了一杯水擱在床頭。
他早已經睡死過去,渾然不覺。她再沒停留,開門去了隔壁客房。
……
都說情愛這事能讓女人卑微到塵土裡,陳可青以前覺得是因為這種女人太懦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現在換到她身上,她才知道什麼叫風涼話,什麼叫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城市燈紅酒綠,無論經濟發展還是繁榮程度都比不上深圳,她覺得自己當初真是傻了,放棄大好地年華給他生兒子,後來又放棄大好地前程來這裡,這裡有他的羈絆,沒有她的,就算是有也快要斷了。
陳可青醉醺醺地從酒吧裡出來,剛出門就有人跟過來,摟住她的腰扶她,把她往偏僻地地方帶。
她意識還算清醒,知道對方是沒安好心,心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