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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程子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只能沉默著泡完了藥浴,然後在楚翊提出扶她出浴桶穿衣時,態度堅定的拒絕了對方,順便再把人請了出去。
換成楚翊站在浴房門口面對著那緊閉的房門,她的心情比幾個時辰之前的褚京墨還要複雜——子安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把自己趕出來了?還有之前她怎麼就害羞了呢?如此良機,錯過了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而且以程子安的警醒別說人了,就連貓怕是都很難再找到機會了吧?
帶著點小失落,楚翊靠在浴房門外的柱子上等程子安出來。她還不敢離開,因為自己出來時是不能再把門從裡面拴上的,程子安又在更衣,萬一有人闖進去麻煩可就大了。
這一等,就是將近一刻鐘。楚翊都擔心屋裡的程子安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比如說突然間再次昏倒什麼的,那緊閉的浴房大門才「吱呀」一聲被人拉開了。
楚翊立時回頭,程子安抬眸看見她還等著,也有些意外:「殿下還沒回去嗎?」
說完這話,程子安扭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但見明月初升,星辰漫天,原來早不知道何時天色便已經黑盡了。而楚翊陪著她泡了幾個時辰的藥浴,大約連晚飯都錯過了吧?
程子安一邊說著話,一邊從浴房裡走了出來,楚翊輕易便發現了她腳步有些虛浮,不如往日那般穩健,於是上前一步便伸手把人扶住了:「你一個人待著我不放心,等你一起回去。」
被楚翊伸手扶住的時候,程子安還有些尷尬,剛想將手抽出來婉拒,便聽到了楚翊的話。聽著那句「我不放心」,她愣了一下,似乎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說過……
從出生起,程子安便是程家的希望,待到她漸漸長大,漸漸變得優秀,她便又稱為了程家的驕傲。她從程家所有人眼中看到的是信任,是驕傲,是堅定,但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不放心!
初次聽到這話的感覺很奇怪,似乎心都變得柔軟了一些。
程子安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沒有抽回手臂。她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中的情緒,開口時聲音裡依舊帶著些中氣不足的虛弱:「如此,便多謝殿下了。」
楚翊聞言卻有些不樂意的撇了撇嘴,回道:「今後在私下裡,再不要對我說一個謝字。」說完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不愛聽,你我之間也無需言謝。」
今日的一切發生得太快,程子安現在還有些理不清思緒,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想了想,乾脆岔開了話題:「今次秋獵還有兩天,但之前答應殿下的事,我恐怕是做不到了。」
中了蛇毒又放了不少血,現在的程子安很是虛弱,顯然也無法在之後兩日裡打馬彎弓,替楚翊獵來珍貴的獵物。說不定等回去時那一整日的路程她騎馬都受不了,還得去擠褚京墨的馬車。
楚翊聞言卻是不在意的擺擺手:「這事子安不必放在心上,我已與皇兄說了,今年秋獵說不定只能給他獵幾張野兔皮,然後將就做個披風……頂多到時候多獵幾隻,拼披風時毛色別差太多便是。」
程子安聽她這樣說也有些好笑,不過這種事確實不必放在心上,不說宮裡的能工巧匠不可能做出難看的披風來,便是太子殿下本身也只是看重楚翊的那份兒心意,難道還真能缺了一件披風不成?
閒聊兩句,程子安到底虛弱,楚翊也沒纏著她多說什麼,只避開了眾人的視線,親自把人扶回了房間安置好。然而剛到地方,程子安就委婉的下了逐客令:「時候不早了,殿下今日也奔波忙碌了整日,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如果程子安不說,楚翊大約也不會多留打擾她休息,但程子安既然這樣說了,楚翊反倒不樂意了。她把人扶到凳子上坐好,自己轉而坐在了旁邊:「子安既然知道我奔波忙碌了一日,便也當知道我晚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