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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妝得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答案。
她看了看面前的人,將長發攏到了耳後,緊接著淺笑一聲,開口道:「陛下,莫不如和臣妾打個賭?」
「打賭?何意?」顧景鴻看著這個時哭時笑的女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解,不過稍縱即逝。
裴妝全然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表情的變化,她上前一步,輕輕靠在顧景鴻的肩頭低聲說道。
「臣妾和陛下打個賭,半年之內我定然會讓陛下痊癒的,如若是不能臣妾將這條命賠給你,也可以讓你心尖尖上的那個人稱心如意,陛下覺得如何?」
「……」顧景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個女人,心中的情愫越來越複雜。
見這個男人沒有回話,裴妝跟著又繼續說了一句。
「在這半年之內,臣妾可以在這宮中自由行走,若是有違律法陛下和娘娘也可隨便懲處,若是臣妾做到了,臣妾只求陛下高抬貴手!可以放臣妾離開這深宮!」
「若是你做不到呢?」顧景鴻問道。
「臣妾以死謝罪!只求陛下可以放過宮女蘭兒,準她出宮,自謀生路。」
裴妝就這麼一字一頓地說著,抬起頭眼裡是從來沒有過的堅定。
她現在算是發現了,這大豬蹄子說的好聽點是不懂感情,說的直接一點就是直男癌晚期!
她幹嘛要放棄這烏泱泱的一片森林不要,找這麼一個歪脖子樹吊死?!
好歹她現在也算是一個成功減肥的白富美了吧?!找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把宮裡的這些家當收拾收拾,她都能在這京城最火的一條街上買個店面了!
犯得著和這些猶如金絲雀一樣被關在牢籠裡不得自由的人一般見識嗎?
裴妝如此想著臉上頓時綻放笑容,突然湊近歪著頭委屈巴拉的看著這個男人。
「陛下難道真的不和臣妾打個賭嗎?」
「此事與我來說有何益處嗎?裴妝,朕今日過來是詢問你為何無故傷人,你何必如此轉移話題?」顧景鴻被這突然到跟前驟然放大的臉弄得心裡一突。
他強行忍住想要把這個小女人拉進自己懷裡的衝動,故作鎮定的看著她。
習慣這東西真是要不得!
「無故傷人?臣妾何時傷人了?從始至終都是那心兒自導自演搞出來的這些事情,還威脅臣妾,不讓臣妾為她止血,不如臣妾現在就以一個同樣的角度和力度在她身上再補一刀,讓陛下親眼看看剛才的傷口究竟是不是臣妾弄出來的?」
裴妝這麼說著,冷冰冰的視線從那些正在看熱鬧的人身上劃過,那些個宮女無一不低著頭往後縮著,就怕裴妝真的一時興起抓個人出來試刀。
「胡鬧!身為一宮之主,竟然有如此草菅人命的想法,你…」
「臣妾如何了?陛下若是不相信臣妾的話,臣妾自然是要重新演示一番了。這些日子,宮裡有些人不安分地塞了各種人來臣妾這璇璣宮,平日裡院子裡的落葉都沒人打掃,這反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裴妝說著,踢了踢腳下的落葉,指尖也是在一旁滿是灰塵的欄杆上劃過。
隨後就將那已經蹭黑了的三根指頭遞到到了顧景鴻面前。
「這些人今日上午遭了陛下的訓斥,心中自然是不服的,當然要找臣妾理論一番了。臣妾不過是隨口說了她兩句,她便這般尋死覓活。若是我的璇璣宮人人都像她這樣,日後怕是我這個做主子的就要淪落成洗腳丫頭了。」
這話陰陽怪氣的說著,裴妝視線始終都沒有從那些人的身上離開過。
她搓了搓自己指頭上的灰,饒有興致的收回了視線。
原本她並不打算把這件事情鬧大的,畢竟宮裡見血本就不是什麼吉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