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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我還以為多了不起,原來就這麼點本事,你說你在我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顧春秋嘆了口氣,只是目光冷的嚇人。
李若仍舊摔在碎石裡,臉上青紫一片,就連頭髮都鬆開披散,身上落滿了石灰,模樣看上去極為狼狽。
積沙寺給三千院提供的禪房是靠著禪院最邊上的一間,位置很好,要去哪裡都很方便,所以從這裡經過的人也很多。
剛剛寧海潮和李若帶著人堵在門前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江南世族,武夷山,四百里淮城水,包括那位在山上悠哉了快半個月的梨園先生,都看見了李若被顧春秋抽飛出去的那一幕。
“顧春秋!”
李若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的碎石滾落到地上,他的眼睛都變得通紅起來,模樣看上去有些瘋癲。
“幹嘛,你咬我啊?”顧春秋滿臉不屑,甚至還帶著譏諷的笑意:“和你兄長李應比起來,你差遠了,難怪只能當老二,這輩子都是老二。”
李若的表情逐漸變得扭曲起來,他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拿他和李應比較,可面對顧春秋又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將目光放到了李子冀的身上:“你難道打算永遠躲在顧春秋的背後?”
李子冀沒有搭理他,甚至都沒有聽他說話,目光凝視著寧海潮。
四周那些圍觀的人在聽見李若的話後都是眼中露出厭惡,哪怕是和國公府交情向來不錯的四百里淮城水的子弟也是眉頭緊鎖。
李孟嘗有三個兒子。
大兒子李應少年便在南境跟著宋帥,塑造了一副光明磊落的性子。
私生子李子冀年前才出現在天下人的視野中,先贏了木南山,然後又在桃鍾祭上開滿山桃花,敲圓滿聖鍾,數日時間踏足初境,如今再見面已經是第二境修為,細細數來從踏足初境到現在,滿打滿算只不過才過去了四個月的時間。
只有李若,性情極端,愛耍手段,偏偏還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今天更是堵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做文章,這樣的性子實在是讓人不喜。
寧海潮已經放開了手,遠處的洗劍宗長老已經站了起來,目的很明確,警告顧春秋不要太過分,教訓李若也就罷了,再出手對付寧海潮可就說不過去了。
顧春秋並不打算對寧海潮動手,那樣有失身份,事實上如果不是李若嘴實在太欠,他也沒打算抽這一巴掌,還有一點原因是李若乃是武修第三境的修為,和李子冀不對等。
寧海潮是第二境,李子冀要是應付不了,捱打也是活該。
“積沙寺西院有十六尊銅人像,參與的人不少,大家難得碰面,李師弟不想試一試?”
寧海潮看著李子冀,目光深處帶著陰鬱。
他十六歲開始修行,如今二十歲已經二境巔峰,如果不出意外甚至已經入了三境,這樣的天賦比崔文若還要略高一線,可面前的男人只用了半年時間就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二境修士。
若是彼此之間從來都沒有發生交集也就罷了,可他偏偏在百年大祭敗在了李子冀的手上,自己的修為停滯不前,對方的快速提升,加在一起就形成了難以解開的怨結。
他要出這口氣,只要出了這口氣,即便不沐浴聖佛金蓮,寧海潮也有信心破第三境。
果果跑回了李子冀的身邊,小身體躲在後面,胳膊上還在隱隱作痛,讓她眼眶裡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滾落下來,可又怕給大兄丟人,快速地用袖子抹了抹,委屈巴巴的站在那裡。
她不明白自己只是玩個紙風車,為什麼還會被人搶。
李子冀知道西院的銅人像,是積沙寺平常用來考究弟子修為的地方,據說第二境的修士最多隻能走過六尊銅人。
“太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