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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志偉沒有多想,匆匆到達醫院,只看到喬恩正在洗手間裡不斷清洗雙手。
看到劉志偉回來了,喬恩立刻擦乾了手,興高采烈地說:&ldo;今天去陸易家吧!&rdo;
劉志偉看了一眼正在給喬恩整理到處亂丟的紙巾的陸易。
&ldo;我買了不少食材,喬恩打完針了,回去做吧。&rdo;陸易說。
劉志偉總覺得這兩人今天莫名好說話,一頭霧水地跟著兩人回了陸易家。陸易的確買了很多食材,足夠劉志偉給喬恩做三頓的。他難得有空下來的時間,有心要給喬恩做一頓好吃的,於是大顯身手。
喬恩承包了劉志偉燉的一整鍋骨頭湯,每回陸易想要用勺子撈都給喬恩揮舞勺子彷彿揮舞榔頭似的擋了回去。
儘管喬恩平時胃口就很好,但是這一天似乎格外好。
劉志偉的視線瞥向對方依舊毫無動靜的雙腿,問道:&ldo;喬恩下一次手術是什麼時候?我記得就在最近。&rdo;
&ldo;明天,&rdo;陸易擦了擦嘴說,他一頓飯就沒撈到幾個菜吃,喬恩像個護食的野貓,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ldo;明天上午十點。&rdo;
劉志偉慶幸這個時間他正好沒有任何事,於是立刻對喬恩說道:&ldo;今天要好好休息,早點上床……&rdo;
喬恩在美國就連他母親都沒跟他這麼囉嗦過,起初聽劉志偉的這些話是很不耐煩的,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他懶洋洋地說了一句:&ldo;yes, papa zeo(是,志偉把拔)&rdo;
飯後劉志偉收拾了碗筷就看到陸易要送喬恩回病房了。他正要跟出去,喬恩攔住了他:&ldo;不用了,你應該去睡覺。&rdo;
劉志偉有點兒詫異。
&ldo;陸易會送我。&rdo;喬恩說著乾脆地沖劉志偉擺了擺手,直接把門拉上了。
莫名有一種吃了閉門羹感覺的劉志偉:&ldo;……&rdo;
喬恩上了陸易的車之後,連連回頭看樓上的劉志偉,果然看到劉志偉站在陽臺上沖他們呢招手。喬恩連忙時候:&ldo;我忘記拿什麼了嗎?&rdo;
&ldo;沒有,那是在同你說再見。&rdo;陸易說著駛出了小區。
他們說是要去醫院,並沒有往醫院走。喬恩和陸易不久就再次進入了劉志偉新家。
開啟臨時燈泡後,那面花牆展示在燈光下。整面花牆一半鮮紅如血,一半灰白如腐朽。但是灰白的那一半,每一朵玫瑰的邊沿和中心都被漸進式地塗上了金色的顏料。
兩者中間的一段還沒有做過任何處理,喬恩隨手提起放在地上的畫筆和顏料罐說:&ldo;快要完成了。&rdo;
陸易說:&ldo;你明天有手術,不適合熬夜。&rdo;
喬恩看都沒有看他一眼:&ldo;我會很快的。&rdo;
如果是劉志偉在這兒,他會二話不說將喬恩推進車裡塞回醫院強制令他睡覺,但是陸易只會規勸對方,不會強制要求對方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
喬恩很快擼起袖子開始幹活,陸易給他準備了一個小梯子,在畫到高處時他能坐在梯子上畫。
整個晚上喬恩都在不短更換畫筆和顏料,一旁的陸易也為了替他移動梯子而不時起身坐下。
天矇矇亮時,這個屋子的燈終於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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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志偉第二天一早沒有在陸易的屋裡找到陸易,只看到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寫的是他已經去醫院了。
劉志偉一頭霧水,大清早趕著公交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