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拉曼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九爺不置可否,只問:「小果子,你這些年明裡暗裡的……沒少給小海下絆子,外加吃他的飛醋吧?」
秋實想起自己當初辦的那些事兒,臉上露出緋色。
九爺翹起二郎腿,曲起手指敲了敲實木桌面:「上趕著不是買賣,找機會也讓他酸一回。談戀愛嘛,講究的是什麼?」
「地久天長?」秋實忍不住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講究的是無風不起浪!哎,合著挨我這兒那麼多摺子戲都白聽了。」九爺長嘆一句,自個兒沒頭沒尾地唱上了:
「我好比哀哀長空雁;我好比龍遊在淺沙灘;
我好比魚兒吞了鉤線;我好比波浪中失舵的舟船。
思來想去我的肝腸斷;今夜晚怎能夠盼到明天……」
九爺唱完見果子依舊一臉茫然,忍不住說:「哎,傻果子,你當咱……你當你們這號兒的是瀕臨滅絕的大熊貓還是三條腿兒的蛤蟆?不敢說滿大街都是吧,但隨便拿笤帚劃拉劃拉也能掃出一堆來。」
九爺支招兒:「下回逮著機會,讓他姓徐的知道知道你多可人疼!看他還敢不敢招我們果子心裡不痛快,反了他了!」
秋實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天色已晚。
九爺後來越說越沒六兒,聽著是又糊塗上了。秋實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從哪句話開始跑偏的,於是便沒把「找風」這事兒擱心裡。他只想跟徐明海在一起過最最庸俗的太平日子,根本不想興風作浪。
氣過了也就過了,可能誰的第一次都免不了有些突發狀況。秋實躺在床上,自己給自己吃定心丸,路漫漫其修遠兮,對付他的小海哥哥,不能太著急。
就是秋實打定主意要小火慢燉的時候,徐老闆已經收攤兒了。他沒像往常那樣著急往家跑,而是沉著臉溜達到市場東門準備打烊的音像店。
「呦!海爺來了。」正準備放捲簾門的男人看見他,喊了一聲。
徐明海點了下頭,直接彎下腰鑽進屋裡,然後背著手開始東瞧西看。那架勢,跟市場領導來視察工作似的。
這家音像店的小老闆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幫著校花遞情書的馮源。他同樣是沒上大學,在社會上混了兩年不見有多大起色,就被徐明海攛掇到「大世界」賣盜版盤來了。
96年以後,經濟發展迅猛,碟片機從最早期高不可攀的奢侈品變成了家庭必需品。當年出沒錄影廳午夜場的人,如今早就窩在家裡舒舒服服地「看片兒」了。於是,影碟光碟的買賣也借著東風日益紅火。馮源挺感激徐明海,倆人關係倍兒鐵。
「你來得正好,我給你弟留了幾張盤。」馮源進屋找出一摞光碟,「什麼「愛在黎明破曉前」、「廊橋遺夢」、「重慶森林」……反正名兒一聽就是特悶特沒勁的那種。果子一準喜歡。」
「成,費心了。」徐明海心不在焉地把盤接過來,然後依舊背著手轉腰子。
馮源納悶:「大晚上你不趕緊回家睡覺去,跑我這兒拉什麼磨啊?」
徐明海咳嗽一聲,含含糊糊地問:「就內什麼,你這兒有……嗎?」
「不是,勞駕大點聲兒!」馮源把手攏在耳朵上,「大點聲兒不費電!」
徐明海心一橫,豁出去大聲問:「我他媽問你這兒有毛片兒嗎?!」
「啊?你說什麼片兒?」馮源裝傻。
「你大爺的,我走了!」徐明海紅著臉,抬腿就要走。
馮源笑著趕緊把人拉住:「別別別!哎呦,我跟你鬧著玩兒呢!不就是毛片兒嗎?以前給你你都懶得拿,今兒怎麼自己找上門兒來了?」
「沒事別瞎打聽,就說有沒有。」徐明海求人辦事還挺不耐煩。
「你說我一賣盤的,能沒毛片兒嗎?」馮源拍著胸脯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