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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隱在衣袖裡,掐了掐指腹,企圖隱去自血脈湧入指尖的不適,可某些念頭被前塵往事勾住不斷往外揪扯,牽連得我頭皮發麻。
「她可有提到哀家?」幾番糾結後,我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說出來才發現,我確實很怕聽到某些回答。
「並沒有提到,」陳太醫回憶道,「不過,王妃倒是囑咐了,不讓臣跟王爺說。唉,當然不能叫王爺知道,那可是他的骨肉啊。」
我卻還是不太放心,皺眉嚴肅地吩咐道:「明日你再去給王妃請個脈。並且要假裝不經意地談起來,說哀家入宮後,時不時泡湯池、沐藥浴,寒症已經差不多痊癒了。以此告訴她,有些病會有別的解法,千萬不要做傻事。」
「嗯,臣知道了。」
哀家忽然有一種捅了馬蜂窩的感覺。
自從提到了孩子,哀家整個世界都不安寧了。
先是擔憂姜初照不行,後是擔憂邱蟬犯抽,然後就是今日,毒解病消後的皇后,帶領了整個後宮的美人們過來,跟哀家進行了一場討論,主題就是關於皇嗣孕育一事。
事實證明:催兒女結婚生子的家長,註定了會被子女嫌棄,且心願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如意。
這道理我悟得太晚了。我只想著當祖母后,三世同堂之樂,子孫繞膝之爽,卻忽視了兒媳們在進行此事時的艱難,尤其是在姜某照還不行的情況下。
皇后一定是被「姜不行」給罵過了,所以言語間難掩愁苦:「母后讓臣妾擬一份侍寢的計劃,臣妾即便是拖著病體,也盡心盡力地完成了。但陛下看到後卻大動肝火,自此不但不見臣妾,連其他姐妹也一併拒之殿外了。」
我把過錯攬過來:「是哀家欠思量了,讓皇后受了委屈。」
已經瘦了一些的嫻妃也悶悶不樂:「那日,臣妾也是聽了太后的話,才去成安殿,但陛下把臣妾……請了出去。」
我反思且痛定思痛:「哀家以後不再給大家出這樣的主意了,你們全憑自己本事吧。」
但說完這句就覺得很難過。
她們即便各自發力,各顯神通,姜傻狗不行不還是完求嗎。
想到這裡,就很希望姜初照只是「結果」不行,該堅強的時候還是能堅強起來,不然兒媳們不是太不幸福了嗎。
當然了,某些事離開男人也是可以完成的。
所以你說,哀家要不要跟她們普及一下女子和女子之間的愛情故事?
還在反覆衡量之中,禁足許久終於被放出來的雲妃悄悄舉手了。
看到她想說話,哀家就重歸欣喜——主筆大人知道得多,她一定能有好的辦法!
「雲妃有什麼話想說?」我傾著身子,作迫不及待聽君教導之狀。
她眉目間萬般明媚又分外清明,如晨間雲蒸霞蔚之時,撩過花枝柳梢又融入泉水的輕風:「臣妾有個疑惑,不知當問不當問。」
「請問!」
「我們親愛的皇帝陛下,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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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觀隨記
24
【葡萄】
少年躺在葡萄架下,枕著胳膊翹著腿,問道:「蘇得意,明天你就回京城了,你說該給阿厭帶些什麼好呢?」
蘇得意往嘴裡填了幾顆馬奶提:「葡萄酒?葡萄乾?」
少年好像不滿意:「你說怎麼把鮮葡萄帶給她呢?」
蘇得意:「挖棵葡萄苗給她?」
少年翻身起來,目放精光:「好像可以!」可轉念一想,就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算了,她什麼都養不活。」
蘇得意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少年又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