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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說的錦書是哭笑不得:「我……怎麼就還成絆腳石了?」她立馬把書還給他:「看看看!來,好好看。」
沈之璋吸吸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哼唧幾聲,接過書又低頭看了起來。
屋外的光透過新糊的窗戶紙落在他身上,顯得他越發安靜沉寂。錦書站著垂眸瞧他:眼前的人沉默寡言,看起來成熟穩重了許多,全然成了一副書呆子的模樣,整天心事重重的,和從前那個張揚明媚的年輕人判若兩人。他這樣的變化是沈老夫人和所有人期待的,可一時間錦書總覺得沈之璋失去了很多。
聽得他喉嚨間不住的輕咳,錦書知道他身體不好,入冬易生病,如今帶病還是沒日沒夜的讀書。於是她心下一軟,換了個說法勸道:「我讓人煮了紅豆粥,陪我喝一碗再看書?」
聽到這話,沈之璋終於抬起頭來,無奈看她一眼:「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喝個粥也要人陪?」說著放下書來,重新擁了擁被子,翹首企盼春絹端進來的小碗。
粥是熱的,也是香甜的,喝下去整個胃都溫熱舒服了許多。沈之璋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喝著粥,眼神有些迷茫,瞧著便是在發呆走神,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最近他一直就是這個狀態,除了看書就是一個人發呆,話少了,晚上也不折騰了,總是自己一個人發一會呆,就睡著了。
錦書原本沒打算問他,青春期的小男孩總是要有自己的小心事的,她要尊重他的個人小情緒。可時日長了,她也不免有些擔憂。幾番思考她還是決定試探一下孩子的心理動態。
錦書組織好語言柔聲問道:「發什麼呆?粥不好喝麼?」
「啊?」沈之璋回過神來:「哦哦哦,沒,挺好喝的。」
「再來小半碗?」
沈之璋搖了搖頭,放下碗往前一推:「不喝了。」說著又要拿起書看,錦書立馬抬手按著他的書:「陪我說說話,等我喝完。」
「你自己喝就行了啊,這有什麼好陪的啊?」沈之璋皺著眉頭,語氣裡有強烈的不耐煩感。
這是錦書不曾見過的態度,平時他就算是沒規矩了些,可待她一直是熱熱情情細心體貼的,今日這樣的,還是頭一遭。
難道是他們熱戀期過了,開始進入相看兩生厭的時期了?
錦書拿勺子的手一頓,輕輕放了下去。勺子砸在碗裡發出咣當一聲輕響。
她拿帕子擦了擦嘴,平和又輕柔道:「春絹,把粥撤了吧。」說著便起身,利落又輕快的走到屏風後的臥房去了。
春絹心裡知道,六公主這是生氣了。她偷偷瞄了一眼沈之璋,動作麻利的端走桌子上的粥,很快退了出去。
屋內仍舊是一片寂靜,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沈之璋大腦放空了好一陣子,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做了什麼。他頗有些懊惱地拽了拽衣領,一時鬱悶後悔,又忍不住猛烈地咳嗽起來。
當然他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整個屋子靜悄悄的,就在沈之璋內心越來越發慌忍不住想過去看時,瞧見錦書穿著披風擁著小手爐出來了。他才想開口為剛才的行為解釋道歉,不想她已經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了,連一個眼神也沒給他。
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沈之璋心裡十分清楚,錦書平日裡是脾氣好性格隨和,可有些事情在她心裡是有明顯的是非對錯之分。她是經常糊塗心軟,可也很理智無情。
一想到這些,沈之璋連忙甩開棉被跳下小榻來,拖拉著鞋就追出去。可他一出門,一陣寒風呼嘯衝來撲面而下,刺骨的寒意讓他又忍不住咳嗽起來,直震的胸口發疼,再邁不出一步去。
沈之璋站在門口,扶著門框慢慢坐了下來,緩解身上的疼痛。咳嗽的淚眼婆娑之中,很多他不想回憶起的話語又湧入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