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灶門炭治郎在列車上被列車長刺傷的地方已經開始癒合了, 雖然進行高強度的恢復訓練時還是會隱隱作痛,但是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嘴平伊之助閒不下來, 每天早晚都會跑到蝶屋附近的山林中去野一番, 最後盯著滿頭的青草泥土和樹葉回來。
至於我妻善逸——他的情緒一直很消沉。
在上一次到蝶屋來時,他還有閒心溫柔對待那些護士小姑娘,這次卻完全沒有心思了, 整個人肉眼可見地神情低落。
灶門炭治郎對我妻善逸的精神狀況很擔憂, 我妻善逸的恢復訓練沒有落下來,但身體卻一天比一天虛弱。
那不是生理上造成的虛弱, 而是心理上的。
我妻善逸一直在為自己沒能留下有棲川鬱時而感到自責和痛苦。
他的師兄溫柔又美好,卻被人當做是“怪物”, 他大概心裡很難過吧?
我妻善逸一直想強大起來,強大到能夠成為爺爺的驕傲, 保護其他人——也能保護爺爺和師兄。
但他沒能保護有棲川鬱時, 反而每一次都要師兄來保護他。
灶門炭治郎私下裡找過我妻善逸:“善逸……你這樣的話是不行的。要好好打起精神來啊,如果有棲川君看到你這樣的話,也會覺得不開心的吧?”
我懂的啊。
我都懂的啊。
那種事情根本不用你來告訴我,我一直都很清楚的好不好?但是心裡清楚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啊?
我妻善逸低著頭聽灶門炭治郎說話, 那些聲音卻都彌散在耳邊, 他只聽見了一片模糊的雜音。
啊……都是他的錯。
如果他反應能再快一點、再快一點的話,師兄就不會離開了。
“……總之,”灶門炭治郎嘆了口氣,“善逸你好好想一想吧, 一直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要趕快振作起來啊。”
灶門炭治郎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我妻善逸,注意到了他有些乾裂的嘴唇。身為家中長男,灶門炭治郎下意識地操起了照顧人的心:“我去幫你倒杯水吧?”
灶門炭治郎起身離開了病房,我妻善逸盤腿坐在病床上,床頭的窗戶是開啟的,能看到蝶屋的庭院。
我妻善逸的鎹鴉——應該說是通靈智的麻雀比較準確,他的啾太郎在沒任務的時候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到了現在才飛回蝶屋來找他。
圓滾滾的嫩黃色小麻雀撲稜著翅膀落在窗欞上,黑豆般的圓眼睛注視著我妻善逸頹喪的臉。
小麻雀撲騰進來,停在我妻善逸的膝上對著他嘰嘰喳喳:“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我妻善逸神色煩惱:“啾太郎……你說些什麼我根本聽不懂啊……”
啾太郎用鳥喙狠狠啄了一口我妻善逸的鼻子,吃痛的我妻善逸注視著啾太郎的眼睛,一瞬間察覺到了什麼。
他的心跳聲在一瞬間變得沉疾起來,重如擂鼓。
“啾啾!”小麻雀扇了兩下翅膀,用小小的鳥喙扯住我妻善逸的袖口把他往外拽,“啾啾啾啾啾!”
等灶門炭治郎端了水回來時,病房內的我妻善逸已經不見蹤影了。
“哎?人呢?”
病房內的窗戶打開啟著,風吹動白色的窗簾,病床上還有著一點殘留的餘溫。
***
有棲川鬱時第二天早上還得早起。
那位持有大和守安定的武士終於捨得砸錢指名他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大概明天或者後天,就會在揚屋裡見到那位客人了。
這些客人砸的錢裡,也是有他這個花魁一份的,有棲川鬱時當然覺得他們砸錢越多越好——人家有錢,願意一擲千金,有棲川鬱時幹嘛要矯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