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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想像。」
「那你平常都做些什麼?練劍?看書?你是大學士的女兒,一定很愛讀書。平常都看什麼書?該不會跟澤曼學士一樣,鍾愛什麼植物誌,或者《風暴海貝殼大全》之類的吧。」
「學士在你眼中都是這樣的怪人?」
「你還沒有回答我哩!你先回答我,我再回答你,咱們禮尚往來,好不好?」
「您的好奇心太重了,殿下。」
該死的,她又開始用敬稱,還用「殿下」結尾。伊莎貝拉鼓起腮幫。克莉斯不再說話,悶頭趕路,要不是挽著她的胳膊,說不定一眨眼,她就溜得無影無蹤。有的時候她分明就是在逃跑,伊莎貝拉說不好,只是種隱約的感覺。
這個傢伙真是不懂浪漫。嫻靜柔軟的春夜,酣暢淋漓的勝利,還有這漫天的星光與徐徐微風中花草的清香,多麼適合漫步,暢談的一刻呀,而這塊帝國鐵就知道趕路!不解風情!路上伊莎貝拉不止一次用力拽她胳膊,示意她走慢點兒,那傢伙竟然裝聾作啞。她是故意的,以她的敏銳,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伊莎貝拉既享受又懊惱,彷彿只是呼吸之間,公主塔高聳的輪廓就顯現在夜幕中。月神作證,平常從藏書樓走過去可得好一會兒哩。伊莎貝拉放開克莉斯,在前面帶路,琢磨著自己的房間還算整潔,也沒有可能會引起她反感的擺設在裡面。
「請進吧。」伊莎貝拉為她拉開門,笑得足夠友善,克莉斯卻像根柱子似的杵在原地。
「送你到這裡足夠了。」
「不準走!」見她已經轉身,伊莎貝拉一急,伸長胳膊去拉她的手。她摸到了克莉斯手背上翹著的蝴蝶結,碰到火炭一般,連忙鬆開。「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我知道,在你眼裡我一定笨手笨腳,可是澤曼學士的藥劑真的很管用。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為我受傷之後,讓你一個人帶著傷半夜裡回去?就算,就算不相信我,也請讓我為你沏壺茶吧。我們從不怠慢勇士。」
「我們?比起死背那些刨根究底的大部頭,我勸你先戒掉口頭禪。所有『我們奧維利亞』之類的意思,『我們帝國人』都不會喜歡。」我為什麼這麼笨,總是惹她生氣?伊莎貝拉的挫敗剛升起來,克莉斯的語氣又軟和下來。「還有,我沒有不相信你。」嗯,沒有否認笨手笨腳的方面。不過她肯走進來,伊莎貝拉已經很高興。
克莉斯低頭走進房間,她先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角弓,目光又落在床頭的畫像上,隨後在壁爐前的椅子上坐下來。那把縫了軟墊的櫻桃木椅子是為伊莎貝拉量身定做的,對克莉斯來說矮了許多。她雙腿分開,正襟危坐,膝蓋高過大腿。伊莎貝拉忍住笑,走到窗臺前把高窗一扇扇推開。今晚的風很舒服,令人放鬆,況且,克莉斯就生了一副不耐熱的樣子。
「外面有座小噴泉,夜裡睡不著的時候,我常坐在窗臺上聽它潺潺的水聲。」伊莎貝拉轉過來衝剋莉斯笑,對方罕見地回以微笑。「能靜心聆聽是好事,流水很好。不,不用幫我找藥,這點小傷還用不著上藥。」說話間,伊莎貝拉已從抽屜裡翻出小藥瓶捏在手裡。
「只是一下下而已,不會疼的。」
「請不要拿哄小孩的口氣跟我說話。」
「可你現在分明就是。」
克莉斯的臉跟掉進水裡的秤砣一樣,咚地一下沉下去。伊莎貝拉舉手投降。「好好好,都聽你的,惹不起你。」說著,她躬身把小藥瓶擱在椅子扶手旁邊的小圓桌上。「我知道你不缺這些,不過要是等會兒再流血,可以應急。」
克莉斯沒搭話。伊莎貝拉在櫃子找白瓷壺的時候,能感覺到她的目光落在背上,讓她稍稍多耽擱了一會兒。她很喜歡這套繪了展翅雨燕的茶具,細白瓷裡施了紋章的魔法,底下小火一煮,白瓷漸漸變得白透明,茶葉在其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