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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要還有一個人願意為我哭泣。」有種過於強烈的情緒在他眼睛裡烈烈燃燒,發光發熱一般,能感受到真實的溫度,「我就可以為他無所不能。」
「唔,這聽上去真誘人。」太宰臉上浮起了兩朵紅圈圈,他眼睛如霧洗一般,似乎清澈見底,又似乎隔霧觀花。
正在立夏以為他的回答將會是『願意』的那一刻。
「——我不會哭。」太宰話鋒一轉,看起來軟到可愛的表情也轉瞬深徹了下來,「如果真的到那一刻,我大概會思念神明。」
日本的傳說裡總是有著很多,很多的神明。
有的生而為神,有的在泣訴與祈願中萌生意識。
高天原之上,遙隔雲端的;高天原之下,浪跡塵間的。
其數——
八百萬。
一點也好,毫末也罷。
想要看到奇蹟。
而神明,本就為奇蹟而生。
「這樣嗎?」隨著清淡的笑意,立夏眯起了眼睛。
他臉上貼了一塊兒醫用膠布,咧嘴笑時還不小心扯了下傷口,沒忍住輕輕『嘶』了一聲。
於是,太宰就一直那麼盯著他,直到立夏不再笑為止。
「那麼,即使太宰不會為我哭泣,我也可以無所不能。」少年明秀的容顏,不笑的時候,更突顯出了他的認真,「謝謝你。」
說罷,立夏沒有留給太宰回復的時間。
他直接提起了另一件事,將話題徹底偏移。
「說起來……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呢?」立夏在被窩裡抻了抻腿,懶散道:「躺了兩天,感覺要自己要生鏽了。」
太宰的目光頓了下,才回道:「沒有人禁止你起來活動筋骨。」
「這你就不懂了吧,太宰。」少年嘆了口氣,用胳膊肘拐了拐太宰的肩膀,「被窩可是天堂開在人間的分店啊。」
聞言,太宰治從善如流的應道:「那麼,下次試試睡懶覺好了。」
「啊?」立夏愣了愣後苦口婆心的勸道:「這只是我的看法,要有主見啊太宰。」
「正好——還可以把工作推給漆黑的小矮人。」太宰笑眯眯的,在這類事上,他總是毫無負罪感。
太宰的良心他活蹦亂跳。
「……請務必放過可憐的中也小先生。」立夏說道:「行行好吧。」
「還要聽故事嗎?」太宰揚了揚手裡的《唐·吉坷德》,非常熟練的轉移了話題。
「……聽!」立夏超級沒出息的預設了話題的轉移,而緊接著,他提出了條件,「不聽唐吉坷德了,我們換一個吧。」
「好啊。」太宰應承後想了想,問道:「想聽什麼書?」
立夏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突兀的開口道:「要日本文學。」
「可以。」太宰用手機搜尋著,片刻後問道:「夏目漱石?」
「不。」立夏搖了搖頭。
太宰繼續問道:「村上春樹?」
少年再次搖頭。
「……東野圭吾?」太宰的聲音頓了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
回應他的,依舊是少年的搖頭。
日本的文壇似乎確實太過空蕩了一些。
夏目漱石和村上春樹這兩個名字幾乎佔據了半壁江山,剩下的,也就東野圭吾的名氣可以與他們相較高下。
但是,後者與前者卻又是完全不同的領域。
確實貧乏。
於是,太宰對著立夏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
他沒有說。
「唉……」立夏臉色有些發苦,他並沒有意識到太宰的心思,也沒有追